简单直白的话,没有任何华丽的辞藻,皇后眼中笑意满满,继续去翻阅账目。
她没有回应,让赵攸有些沮丧,凑近时到她发红的耳垂,瞬息意识到她在害羞。
皇后也是平常女子,也会害羞。
端午节后,苏韶带着安研一同离京,几日后王氏就跟着病了。
苏府里病了两位后,苏文孝就格外忙碌,兼之大考结束,皇后已然见不到他了。
赵攸能多少接触些政务,递上来的奏本也比往日多了些,今年科考后选进一批良才,安时舟将之纳入帝党。
温瑾送出临安城后并没有去道观,反是去了庄子里,温府依旧在替她请大夫,然而效果很差。
在秋日里的时候温府的人寻到柳钦,请他去庄子里诊脉。
他自认是乡下大夫治不了首辅千金,摇头不肯去,来人不管他的态度,直接将人绑了去。
消息传到皇后处,她需出宫安抚那些孩子,免得受到惊吓。
赵攸依旧要跟着,皇后没有同意,就让她在宫里等着,恰好安时舟过来禀事,皇后顺势脱身。
安时舟为临安城的兵力一事而来,主动提及季将军,道“季贵妃禁足许久,您也该将人放出来,皇后识大体不会与您计较,后宫与前朝的事息息相关。”
赵攸这才想起后宫里还有一人,她回道“朕提过此事,苏大人说安抚亦有它法。”
安时舟一愣,没想到苏文孝会有这样的说法,小皇帝不是偏听偏信之人,能说出这句话多半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在心中细细思考后,没有再去说,说起旁的事。
他出殿后就在反复思考那件事,苏文孝近日行事都很稳妥,避开首辅锋芒,将事情办得很好,为何在后宫之事屡屡上心
苦思不得其解后,也不再去想,只是想着另外安抚季荀之法。
皇后从宫外回来时恰好见到安时舟离宫,她掐着时辰去福宁殿。
赵攸斜靠在榻上想着安时舟方才的事,一味阻挡不是长久之计。
她对季贵妃无心,不好将人留在宫中一生,总不能将人谋害,这样一想着实令人头疼。
听到外面禀报的声音后,她立即坐起来,目光跟着皇后一路,脑海里想起上次与皇后提及这件事的时候,皇后一脸不开心,再提约莫还是不乐意。
她有些苦恼,女人了多了好麻烦的。
待皇后走过来的时候,赵攸自觉给她腾了一处位置,低声道“安时舟来后,提及安抚季荀一事。”
她开门见山,有些不符合她往日的习惯,皇后也没有多想,回道“陛下想放人”
声音虽说很轻,却令赵攸感觉出几分不太友好的意味来,她品出几分危险来,想点头又不敢,婉转道“时间不久了,还需季荀办事。”
皇后这些时日也渐渐明白过来,季贵妃终究是要出来的,再者小皇帝自己对人家也无感,倒不如将人放出来安抚季荀,给温轶添些压力。
在见到小皇帝不安的神色后,她心中有些感动,当真应了那句话我会事事待你好。
然她没有轻易松口,只道“陛下只将人放出来”
赵攸哪里会想那么多,听到这句话后就直接点头“我想先安抚季荀,只要季贵妃安分,待日后还可以放她回家另配良人。”
皇后追问道“若是不安分呢”
这是个坑。
小皇帝聪慧地感应出来,道“那便用不安分的做法处置。”
回答很合体,皇后就不再逗弄她了,指尖拂过她蹙起的眉眼,轻声道“那便将人放出来,只是需注意她与陈太妃之间的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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