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里,她实在是想把十九关个十几年出气的,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得不指点惊蛰。
得到有效信息,惊蛰没再多呆就告辞出门。
宁飞嘱咐司机把他送回家,惊蛰走路的身影,虽然急匆匆的,但是明显轻松起来。
她站在门口直到看不见惊蛰,转回身,边往楼上走边拨号,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充满笑意却低沉的男声。
“小飞啊。”
宁飞笑道:“世伯,您交代的事,都给您办妥当了。”
那边顿了一下,说:“你办事倒是快。”
宁飞坐在书房椅子上,开启电脑:“您交代的事,当然都是头等大事,我怎么敢耽误。
况且,胡阿姨对我这么好,就算不看您的面子,我也要尽我所能,让胡阿姨母子团聚啊。”
那边的人非常高兴,连声笑道:“你这张嘴是越来越会说,说吧,想让世伯怎么谢你?”
“都说了是报答胡阿姨,世伯还这么客气做什么。”
“好吧好吧,这件事我记在心里,算是世伯欠你个人情。”
宁飞心里一喜,却还是保持谦虚:“世伯说这话就见外了,还不都是我分内的事么?”
那边的人笑了几声,说:“替我谢谢佩佩,她上次送我的那两盆君子兰长得很好,难为这小丫头这么有心。”
宁飞身子一震,赶忙笑道:“我一定转告,她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那边的人轻轻笑了几声,说:“那先这样吧,我去看看你胡阿姨。”
宁飞立刻乖巧道:“那劳烦世伯帮我跟胡阿姨带好,祝她身体早日康复。”
挂断电话,宁飞长长地舒了口气。
胡彪,可不能怪我算计你,你当初,不是照样算计惊蛰十九来着么?
小年夜…
惊蛰在路上打电话给彪哥,彪哥让他直接到自己家里来。
这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将近五点,嫂子在厨房里忙活晚饭,彪哥听惊蛰把事情都说了一遍之后,反而低下头若有所思地不说话。
惊蛰看他这个样子,竟然是有些退缩的意思,心里发毛,迟疑半天,试探着问:“彪哥……觉得呢?”
彪哥看了他一眼,正巧这个时候嫂子探出头叫他们吃饭,那句话被压下去,惊蛰心里疙疙瘩瘩没个着落,生怕彪哥忽然不愿意去求人,十九这辈子就指不定蹲多少年大狱。
严忆也听见他们说的话了,个中缘由她知道的比惊蛰多,可饭桌上太沉默显得她这个女主人待客不周。
于是她给惊蛰碗里添了块鸡,问:“马上就过小年了,腊月二十四十九的案子开庭,二十三那天你来嫂子家,嫂子给你包饺子好不好?”
惊蛰点点头,应道:“好。”
说着,他瞟了彪哥一眼,“要是过年的时候,十九能出来就更好了。”
本来大家都觉得这个年十九恐怕要在看守所里过,可转瞬间起的变故却让大家看到了新的转机。
惊蛰甚至在考虑快到年根街上的新衣服还有没有合十九身的了。
严忆明白他的意思,附和着笑了两声:“我前天晚上梦里都还嘀咕呢,你说年初一早晨给你和十九包多少钱的红包合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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