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宁飞适时补充,“我可以给你个线索,你去求那个人,说不定能行。”
“谁?”
惊蛰赶忙问。
宁飞低头晃着杯里的茶叶,半晌,轻轻吐出一个名字。
名字非常简单,却如雷贯耳。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但这个平民,却完全能与官斗一斗,甚至,官都要避他锋芒。
只不过他向来为人低调,要不是惊蛰陪酒的时候曾在客人口里听过这个名字,只怕都不知道这么号人,更不知道他有多厉害。
所以惊蛰犹豫半天,问:“雷准该不会惹上他了吧。”
宁飞点点头:“是不是够不要命了?”
惊蛰不由得点头,替雷准惋惜一声,说:“那我怎么找他啊,我都不知道他在哪,更不用说见不见得上了。”
宁飞笑了笑,说:“你不用找他,你回去,跟你家彪哥说说,胡彪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这话高深莫测,怎么听怎么觉得有阴谋的味道,惊蛰不禁问:“你……没安什么坏心眼吧?”
宁飞也不恼:“安了,怎么样?”
她向来以一个男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发型都很男性化,但刚刚这句,尾音上挑,分明小女生耍横。
惊蛰只能败下阵来,连声说:“行行行,你没安好心,我也得忍着。”
宁飞得意地把茶杯放下,突然想到什么,看了惊蛰几眼,说:“你知道么,雷准是打算往国外逃,但是他本来没打算一个人走。”
惊蛰身子一顿,说:“我知道,他来找过我。”
“这么说吧,雷准手里头那些钱,足够在国外逍逍遥遥过完这辈子了,况且以他的本事,想东山再起也不是难事,你跟着他,未必不好。”
宁飞说,“他自己不好意思说,其实我是知道的,他是真的爱你。”
“爱一个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惊蛰嗤笑,“终归是爱得不够。”
宁飞说:“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雷准这个人在我眼里,始终不算什么坏人,他做得很多事,在我看来无可厚非,大概在你看来就无法忍受。”
惊蛰点点头:“现在说这些都没意思,我已经不喜欢这个人了,他怎么样跟我没关系。”
“他死了都跟你没关系?”
宁飞促狭。
惊蛰犹豫了一会儿,说:“大概会哭一顿再烧点纸,有时间给他扫扫墓吧,毕竟是初恋。”
当一个人用这种眼神这种语调说“某某毕竟是我的初恋”
时,一般证明,那个某某已经是过去式了。
宁飞之所以懂得,是因为佩佩常常用这种句式,在她耳边嘟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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