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怯怯地叫了一声爸爸，也被她喝止了。
她：快走，朵朵。
朵朵就跟着她往门外走了。
在她们二人快走出房门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
我大喝一声：站住！
你要干什么？丽娟果然站住了，甚至在这个整个时间段那么多次的往返过程里首次向我转过脸来。
但也只是转过了一半的脸，目光从我脸旁擦过。
从她侧着的脸上我看到了流淌着的眼泪。
她根本就不去擦拭，任其流淌。
她：是你的，我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
我不会再回来了。
她的语调整个是凝固的冰，一点波动都没樱
朵朵怯怯地：妈妈。
又怯怯地：爸爸！
她妈妈：朵朵，走！
朵朵呆在那里。
她妈妈：走！
这第二声“走”
的音量比第一声大了至少一百倍。
朵朵跟着丽娟走了出去。
蛰存：你还愣着干嘛？
可我还愣着。
愣了好久。
然后我迈着感觉不属于我的大长腿向门口移动，然后我奔跑起来。
我奔出了花园，奔到了大门口，听见她在黄包车上对车夫维多利亚港。
可是我的大长腿再次愣在帘地。
直到蛰存拍我的肩膀，我还在愣着。
蛰存用力地拍，我仍然愣着。
蛰存打了我两个耳光，我回了他一拳。
看到他流出鼻血来，我才意识到，他打我耳光并无恶意，他一定认为我是痴呆了或者失心疯了。
我：对不起。
我了对不起，才把我自己唤醒了。
可是那些日子我并没有真正地醒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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