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叶绍翁所说的柴扉吧!
马云昭的房间更破旧,一张窄床,停尸的那个,草垫子和被褥卷着放在一个破烂柜子上,柜子旁边的针线笸箩里放着做了一半的鞋。
院子倒是不小,栽了两棵树,一棵榆树,马云昭碰的那棵,还有一棵枣树,枣树下边放着捶布石,再往西有一口水井,在云召召看来,这口井大概是家里最宝贵的东西了。
屋后种着几样菜,鸡窝里养着五六只鸡,用网子罩着,鸡看到她仰着脑袋咯咯乱叫,看来是饿急了。
云召召按记忆往鸡窝里的石槽里添了点水,又从菜园子里拔了些杂草,用刀剁了几下丢进去,几只鸡扑着翅膀抢食,几下就把草啄没了。
吃完都仰着脑袋看着云召召,嘴里硌嗒硌嗒地叫着。
还挺有趣儿。
云召召正想离开,突然看到鸡窝角落里干草堆上有两枚鸡蛋,心里一喜,终于看到前世熟悉的东西了。
她把网掀开一个角,伸手把鸡蛋拿出来,喜滋滋的进了屋,笑道:“娘,鸡下蛋了,还下了俩,晚上给娘做蛋羹吃。”
翠花倚着床头笑了笑,示意她收起来,“娘不喜欢吃蛋羹,昭昭吃,剩下的鸡蛋攒着换钱!
以后没马大狗了,咱家能多攒不少鸡蛋呢!”
云召召脸一垮,蹲在地上,掀开床底下坛子上的陶碗,往里瞅了瞅,把鸡蛋放了进去。
翠花常年养鸡,但从不吃鸡蛋。
马大狗馋,不给他吃他就嚷着要吃鸡,所以翠花隔天给他吃一个,偶尔偷着给女儿吃几个,剩下的都拿去换钱。
她不由想起书上的一句俗语:“地瓜面子当细粮,鸡腚眼子当银行。”
云召召盖住坛子口站起来坐到床边:“我就让娘吃!
您的病就是吃不好,亏了身子所致,我想娘的病早点好起来,长长久久的陪着昭昭。”
翠花笑了笑:“病就是病,跟吃啥没关系,你祖母你二婶都没舍得吃过鸡蛋,不也壮实的很?
都是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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