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的眼中湿润起来,哑声道:“好!
好!
咱们母女俩也过几天舒坦日子。”
云召召松开手,看着翠花笑道:“从未见娘疾言厉色过,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以前错看娘了,娘还挺厉害的。”
喊着喊着就喊顺嘴了,像是本该如此称呼。
翠花也笑了笑,凑到女儿的耳边道:“娘也很吃惊,从未见过昭昭如此勇猛利落的一面,而且还受着伤,颇有乃父之风,娘为你骄傲。”
母女俩拉着手,又相视而笑起来。
云召召躺了大半天,浑身硌的难受,现在家里没了外人,起来在屋里转了转,打量屋里的全部家当。
里屋一张床,一口破箱子,箱子上放着高粱杆做的八角形的针线笸箩。
堂屋一个低矮的案子,上边放着个粗陶茶壶和几个陶碗,两张草席子,还有几个草编的蒲团。
房梁上吊着一个放窝头的篮子,门后头一个盛水的木桶,地上一个旧木盆,角落里一个装粮食的瓮,上头堆着几个破口袋。
啧!
真是一贫如洗啊!
席地而坐,陶器用具,五铢钱,再结合他们的习惯和称呼,有像像汉前后,或是魏晋时期。
够古早的。
云召召走到院子里更觉得一言难尽,低矮的土墙不足一人高,这也叫墙?
难怪孩子能扒着墙头看热闹,栓子爷爷能看到院里躺着的马大狗。
大门更夸张,木头框架,中间是柳条编的,还是一扇,门中间突出一截木头,用手抬着开门关门用的,门口的右边栽着一个木桩子,晚上抬着门关上,把突出来的木头卡到木桩子里完事。
啧!
这门真是防好人,跟住在大街上有什么区别?
云召召突然想到一句诗:“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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