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程宗扬已经升至胸口的光球忽然间一沉,一股玄阴的气息喷薄而出。
与此同时,近乎枯竭的气海内,那对阴阳鱼悄然浮现,似乎要从丹田中跃出。
“去死吧!”
程宗扬双掌如刀般劈下,左掌太一经,右掌九阳神功,同时劈在井木犴架起的手臂上。
井木犴身体右侧如堕冰窟,左侧如被烈火焚烧,即使他修为更深一筹,在程宗扬舍命一击之下,也遭受重创,浑身经脉欲裂,左臂更是被三枚光球合一的九阳神功生生震断。
井木犴踉跄着往后退去,“噗”
地吐出一口血雨,左臂一截断骨刺破皮肤,白森森露在外面。
程宗扬双足如同钉在地上一样,连举步的力气都没有。
他丹田真气耗尽,那只阴阳鱼旋转游动着,越来越急。
忽然“嘶”
的一声,翼火蛇臂上那条火红的翼蛇像眼睛蛇一样昂起头,鼓起颈翼,然后横飞过来,尖长的毒牙泛起如血的光泽,朝程宗扬的脖颈狠狠咬下。
…樶…薪…發…吥………惊理合身扑上,拼命抓住蛇尾。
翼蛇盘过身,一口咬住她的手背,毒牙狠狠刺穿了她的手掌。
“啊!”
惊理出一声痛叫。
她没有松手,反而更用力地拧住翼蛇。
程宗扬咳出一口鲜血,“你个死女人!
脑子有包啊!”
“对不起主子,”
惊理颤声道:“那个刺客,是我放走的……”
程宗扬怔了一下,就在这时,几乎离体的阴阳鱼忽然一动,猛地沉入丹田。
土盾散开,轸水蚓腰间被横斩一刀,半边身体都是鲜血。
井木犴左臂断折,右手从袖中拔出一柄匕,神情阴狠地逼来。
翼火蛇一手拧住惊理的脖颈,将她提了起来,嘶声道:“贱人,敢弄伤我的火儿!”
他五指如钩,扣进惊理的柔颈,正要力,身后忽然飘来一声轻叹,一只白玉般的手掌落下,抚在翼火蛇头顶。
与那只玉手一触,翼火蛇的头颅像失去骨骼一样的皮囊一样,被压得微微一扁,鲜血混着白花花的脑浆,从眼睛、鼻孔、嘴巴同时淌出。
那只玉手尾指翘起,食指与中指拈着一柄银刀,素白的衣袖卷起,横着轻轻一抹,柳叶般的刀刃没入轸水蚓腰后,以手术般精准的角度,切断了他的腰椎。
轸水蚓上身失去支撑,顿时翻折过来,两脚还踏着地面,脑门撞在地上。
井木犴的狞笑僵在脸上,眼中露出惧意,他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欲逃。
那柄银刀带着流光飞出,井木犴背后的衣物鼓起,贯满真气,双手箕张,往颈后捞去,拼着手掌重创,也要夺下银刀。
那柄银刀光华流动,宛如一片轻盈的鸿毛般,穿过他手指间的缝隙,从他颈后刺入,颈侧穿出。
井木犴颈侧爆出一篷血雨,两腿带着惯性迈出数步,然后颓然倒地。
燕姣然白衣如雪,静静看着程宗扬,纤手轻举,玉指犹如兰花般张开。
那柄薄如蝉翼的银刀旋转一圈,飞回燕姣然手中。
燕姣然玉指挟住刀片,轻轻一甩,甩去刀上的血迹。
然后俯下身,左手抬起惊理的肘弯,封住她手臂的穴道,右手银刀落下,一刀斩断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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