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痛事,以岳鸟人性子,只会烂在心里,即使最亲近的人也不会透露。
也就是爲了警告杨玉环,才会说出来。
另一边,练赤城因爲此事,导致宗门被毁,魔尊被夺,玄天剑等神器丢失殆尽,作爲罪魁祸,他更不会对人泄漏只言片语。
连朱老头也只恼岳鸟人霸道,根本不知道里面还有这样的内情。
只可怜了那个小女孩,刚生下来就被外公炼成丹药……练赤城这手段也太毒辣了,还有没有人性?!
程宗扬摸着下巴暗暗想道,练赤城不会已经半疯了吧?他一个巫宗大佬,却整天炼制各种效果稀烂的药物,会不会也是因爲受了此事的刺激,走火入魔?
还有岳鸟人抱的那个婴儿,难道就是如今这位宋主?可如今的宋主不胖也不丑,反而看起来挺俊俏……越想越是头大,忽然一双温凉如玉的小手伸来,帮他揉着烫的太阳穴。
程宗扬顺势靠在小紫怀里,暂时把纷乱的思绪抛开。
“死丫头,如果我哪一天消失了,你一定要跑得远远的。”
“大笨瓜,你可别想抛下我。”
“哈,那我们可说定了,死都不分开。”
“爲什麽要死?也许她们是跟他一起回去了呢?”
“那他干嘛还把她们都遣散了?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程头儿,你跟杨姊姊学坏了,一大早又是马粪又是屁的。”
“行了,我也就说说,後面的老廖可是活活吃了好几天。”
“呕……”
後面的马车上又转来呕吐声。
程宗扬同情地叹了口气,“真惨啊……”
回到宣平坊,程宗扬叫来刘诏,让他带着浑身马粪的廖羣玉去洗浴更衣,自己来到贾文和的住处,将近几日的变故合盘托出。
“佛门、宦官、藩镇、刺客、道门、宗室。”
贾文和提起笔,将参与合谋的各方势力罗列纸上。
“欸,你这麽一梳理,看起来清楚多了。”
“上至庙堂,下至江湖,内有宗亲觊觎,外有佛道虎视,羣宦相逼,藩镇离心。”
贾文和道:“主公虽非帝王,然方寸之际,危机四伏,此忧此虑却堪比帝王。”
“让你一说,我背後怎麽冷嗖嗖的?皇帝的好处没享受到,坏处全让我赶上了?”
“主公太过谦了。”
贾文和淡淡道:“以主公内宠之姝丽,虽六宫之盛,犹莫能比。”
“……你讽刺我,我记住了!”
程宗扬放了句狠话,赶紧换了口气,“怎麽办?老贾。
我真没想到窥基势力这麽大,一嗓子叫来这麽多人。
这会儿跑路,我都怕跑到半路要出事。”
贾文和狭长的眼中精光一闪,“猝然临敌,克之而已。”
难得老贾这个玩阴谋的这麽硬气,程宗扬也被激起斗志,当即问道:“怎麽克?”
“破敌之策,便在主公方才所言的势大二字。”
程宗扬觉得把脑子交给老贾比较省心,“怎麽说?”
“敢问主公,若敌只佛门,主公可有必胜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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