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说着轻轻一按，跃下马来。
赤兔马跟着人立而起，止住冲势，气定神闲地甩了甩马尾。
“哎呀！
好马！”
石两眼放光地盯着赤兔马，就跟富二代见到珍稀版豪车一样，口水险些流下来。
程宗扬往他肩上拍了一记，“别看，小心掉眼里拔不出来。”
石回过神来，上前一个拥抱，“怎么不想？我做梦都想！”
闻到石满身的脂粉香气，程宗扬哭笑不得，这石胖子，没有半点儿怜香惜玉，还整天在脂粉堆里打滚。
两人正说着，有人笑道：“程头儿！”
听到这声招呼，程宗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一看，大叫道：“老四！”
石身後站着一名瘦削的汉子，正是祁远。
这家伙虽然锦衣华服，依然脸色腊黄，这会儿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眼圈却红了。
程宗扬眼眶也一阵热，他上前一把搂住祁远，喉头不知为何有些哽咽。
半晌才好不容易挤出第一句话，“我给你带了双鞋——”
程宗扬没说完就风一样飞掠回去。
在众人一片惊愕的目光中，程宗扬抱着两隻盒子飞掠回来，“这是你的！
试试合不合脚！”
祁远抱着盒子，鼻头蓦然一酸，赶紧打了两个喷嚏掩饰过去。
“石胖子，这是你的！”
程宗扬把另一隻盒子塞给石。
“什么鞋子？”
石越顺手打开盒子，不由一怔。
以石家的豪富，他什么好鞋没见过？各种镶珠、镶宝石、镶金嵌玉的，鳄皮的、蛇皮的……就他这会儿穿的紫貂皮靴，一双就要十几枚金铢。
可这双鞋子无论质地，还是款式，他从来都没见过。
程宗扬笑道：“试试再说！”
两人心下好奇，当场换上新鞋。
刚踩到地面，石就叫了起来，“哎！
这是什么底儿的？牛筋？哎呀！
这么轻？别扶我！”
石把侍女赶开，来回走了一圈，越走越舒服。
他两眼放光，“大哥，这鞋子哪儿来的？大生意啊！”
“死胖子，你就记得生意！”
“真挣钱的生意，不外乎衣食住行，这鞋占了衣、行两样，生意能小吗？”
“别想了，这鞋世上总共就没几双，有一双算一双，全是绝版的孤品，有钱都买不到，本来给祁远留的，让你占便宜了。”
石笑道：“不枉我在桥头等了你两天，这便宜占大了！”
祁远穿上鞋，也觉得双脚轻得出奇，踩在地上，脚下柔中带硬，韧性十足，连声道：“好鞋！
好鞋！”
程宗扬往他胸口捶了一拳，“别光乐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祁远笑道：“托石爷的福，我把建康的盛银织行开到这儿了，刚盘下店面，还没来得及开张，就听说程头儿要来，石爷硬拉着我在这儿等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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