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胜喝了一口水,尽力平复澎湃的心情:“何止不佳,其坏与‘牛魔王’并驾齐驱,不分伯仲。
他专抓群众的小违法,开出开价罚单,然后在家里坐等人上门送钱,几千元收,几百元也收,几十元照收不误,来者不拒。”
“送了钱的,再大的事也不是事。
没送钱的,再小的事也会成大事。
他真的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那些被他罚得家破人亡的去上级、法院告他,但总是败诉。
大家是欲哭无泪,欲告无门啊!”
郑胜眼眶红红,泪珠在眶里打滚,声音沙哑:“有一次,县城一个小摊贩到我们镇里来卖兰花根,就是油炸果子。
‘狼霸天’说他无证经营,没有产品合格证,开出了五千元的罚款。
小贩的兰花根难值一千块。
‘狼霸天’扣留他的东西,并不准小贩离开柏城镇。”
“小贩无奈请他们喝酒吃饭,‘狼霸天’把他带到我的店里,专点贵的菜,酒要喝白的。
他们在包厢里大块朵颐,猜拳划令,喝得兴高采烈,汗流浃背,不亦乐乎。
可怜的小贩就蹲在包厢门前喝白开水,吃兰花根,我都看得掉眼泪。
免费送了一盘菜和一碗米饭给他吃。”
“临走时,张金山还要了一条蓝壳芙蓉王。
那一餐花费了2700元,我只要了小贩成本价1600元。
你讲,他们还有天理良心,还有人性吗?畜生都不如。”
说到这里,郑胜已经哽咽,泪流满面,再也说不下去了。
曾华也不禁眼眶湿润了,脸色发紫,双手紧握,关节处发白,不由得狠狠骂道:“狗东西,千刀万剐,万死莫赎。”
客人逐渐多了起来,郑胜安排厨房师秦给曾华炒了几个菜,他便忙着去招呼客人了。
曾华吃完饭,走到前台结账,一摸口袋,身无分文。
总台小姐告诉曾华,老板已打了招呼,不用付钱。
曾华长出一口气,尴尬地笑了笑,逃也似地快步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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