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枝手按在小桌板上:“琳达姐,我不需要你对我这么好。”
琳达手抓在小桌板上,她不放,她也不放。
脸上的笑容一丝也不少:“许枝,有时候人总是愿意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是人之常情,你不能因为这个,而对世上所有的人之常情都产生怀疑,甚至抗拒。”
“假如说,眼见为虚,那也要耳听为实来驳正,不是吗?”
许枝看着琳达的眼神盈盈未动,似有什么要从那层蒙着薄薄水雾的冰层后冲出来。
“不是我砸的。”
她又说了一遍。
琳达看着她,任由许枝似是想要求证一样望着自己,唇角微弯:“我不能完全相信你,但我愿意听你说事情的经过。”
许枝眼睛睁得很大,像害怕错失什么,怕一眨眼,这都是自己所幻想出来。
有人愿意听她解释,愿意给她一个申诉的机会。
这么多年了,不管她做什么,总是被牢牢的钉在耻辱柱上,她撞死了苏婉清,她是个大恶人,她做什么都是心机叵测,她没有开口替自己辩解的机会,没有人愿意听她说,他们只相信她杀了人,她什么都做得出来,她是个女魔头。
而现在,有个人说愿意听她事情的经过,哪怕这个人明白的说不能完全相信她,可是只要有一点点的信任,只要有一点点......
许枝豆大的泪从眼中滑落,她想要笑,哭得却更厉害。
她说:“谢谢,谢谢。”
那样卑微怯懦。
她凄楚的一声一声跟琳达道谢。
一个人,要经过怎样的冤屈跟侮辱,才会在得到旁人的一丁点儿微不足道的认可时,这样痛哭出声。
琳达震撼得心房都在动荡,张了张嘴,满腹的话到这一刻,竟无一句说得出口。
她竟不敢让眼前这个脆弱又倔强的女人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说出刚才的那番话,除了的确对她有些许怜悯之外,还是因为看在许霆深的颜面。
琳达掩下心中愧疚,不由伸出手来帮许枝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温声说:“先吃点东西,吃完了,再去想该怎么解决。”
林侬没给他们太多时间,她本来就是假装昏倒,一被医生带走,立即就醒了过来。
要不是许枝的朋友赶过来,自己也没有必要生生挨这一下痛。
林侬对许枝的恨意就更深。
她老公拿着一张彩票过来,嘴里骂骂咧咧:“踏马的!
又差一个数!”
林侬看了一眼那只知道赌钱,还非要让她生儿子的男人,眼前浮现许霆深挺拔淡漠,矜贵优雅的模样。
咬了咬唇瓣,嫉妒横生。
她老公一抬手:“喂!
再给我一百!”
林侬不耐烦的将他伸过来的手打开:“刚交了医药费!
我哪儿来的钱!”
她老公陡站起来,一身肌肉在她跟前抖动,横着脸:“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你还有脸说!”
上前就给了林侬一巴掌。
林侬被打得趴倒在床上,她哪里来的钱?刚为了省下医药费,连磁共振她都没肯去做!
这个男人,她真的是瞎了眼才跟他结婚!
“快点!”
男人没耐性的怒吼。
林侬刚想喊回去,忽然想到许枝,她眼珠子转了一转,放下捂着脸的手,爬起来问:“老公,你想不想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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