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怔了下,虽然心中料想房遗直可能会已经推敲到了,但是亲口听他用几乎确认口气地问自己,她还是很震惊。
毕竟房遗直从进府到现在,情绪表现得一直没有什么波动。
他在心里推敲出这么大的结果来,竟然一点都没有表现在脸上,未免也太沉得住气了。
房遗直见李明达没有回答,温言笑劝她,“公主可是担心对长乐公主的承诺?如果遗直没有记错的话,刚刚听公主和长孙驸马之言,公主似乎只是承诺自己不会说。
但这件事是遗直自己猜出来了,那就与公主无关了。
公主至始至终都没有对遗直透露过半句。”
李明达听房遗直这番狡辩,很是佩服。
不过刚刚她是故意对长孙冲耍了这样的心思,没想到被房遗直一眼看穿了。
“在没见她之前,我想都不曾想过竟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
李明达和房遗直认了。
“公主必然很生气。”
房遗直看着李明达还有些红肿的眼睛,皱眉道,“却莫要为此伤感过甚,人各有命,人各有求。
或许长乐公主只是找到了她所求,才会有今日大不韪的做法。”
“或许吧。”
房遗直的话对于李明达来说,莫名有安抚的作用。
或许是他所言的每一句都戳到了事实真相,讲到了她的心窝里。
“我看你对此,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李明达反问房遗直。
房遗直微微扯起嘴角,“容遗直说句不中听的话,其实从长乐公主以前的作为推敲来看,她能有而今荒唐的举动,其实并不奇怪。”
“以前的作为?”
李明达追问。
“公主或许不知,但当年长孙驸马尚长乐公主之前,闹出来不少事,我们当时年小,都不知情。
但父母那一辈却是都知晓的,就如宝琪之前对公主所言,当年长孙冲对遂安公主确实痴情。
听说长孙冲已经和长孙无忌商量好了,请他去请旨赐婚。
但就过了一个中秋节,事情就变了,遂安公主忽然被指婚配给了窦逵,而长乐公主则被圣人亲自指给了长孙冲。”
房遗直顿了一下,接着道,“当时这件事是有一个传言。”
“什么传言?”
李明达忙追问。
“遂安公主之所以被安排嫁给了家世平庸长相一般的窦怀,全然是因为中秋夜那场灯会。
年轻的贵族男女,被皇后叫到一起热闹,本该是开开心心的事,谁知道最后却有一对出了事,被撞个正着。
虽说二人都是醉酒之态,但毕竟是现了丑,最后才被硬凑成了一对。
而圣人随后就把另一位更尊贵更得体的公主,配给了长孙驸马。”
房遗直复述道。
李明达惊讶地看房遗直,没想到他知道的一点都不必尉迟宝琪少,但这些宫闱私密,家长里短的事,该不是房遗直所感兴趣的东西,他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而且都是多年前的事了。
“我可不信,这是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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