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还不及想完,就被房遗直一记凌厉的目光瞧得后脊背冷飕飕。
尉迟宝琪脑子冷静下来了,觉得自己想太多,凭公主的为人,怎么都不可能是他所想那般。
果然他脑子太脏,想谁都脏,他忏悔!
尉迟宝琪抿着嘴巴,低头认真反省。
张顺心是所有人中最惊讶不解的人,“这为何要剥他的衣服?”
“自然是看他的身体。”
李明达道。
“这不是冒犯么。”
张顺心失言叹道。
田邯缮喷火的眼直直射向张顺心,很想把这厮撕烂了扔出去喂狗,而且他每次一张嘴都会增加他这个冲动。
“你给弄清楚你的身份,在场的诸位皆是,只有你们冒犯公主的份儿,却没有公主冒犯你们的说法!”
田邯缮发狠道。
“公主之命,凌云会从。”
张凌云磕头一下,便垂首宽衣解带。
待他脱掉上衣之后,众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
一道道细长清晰的疤痕,像很多条虫子,爬满了他的背。
“这是……鞭痕?”
尉迟宝琪迟疑问。
房遗直点头,定睛看着张凌云,“你父亲打得?”
张凌云表情哀默又沉重,因他隐藏的秘密被迫不得不现于众人眼下,有些认命得无声点头。
男孩的后背,只有成人两个巴掌宽,全都被鞭痕覆盖,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皮肤。
鞭痕深浅不一,是因为并不在同一时期造成。
凸起比较明显的鞭痕是新伤,叠在旧痕之上。
新伤口看起来结痂刚脱落,颜色比周围的皮肤浅一些,该是上个月才有的。
大家都被张凌云背后触目惊心的疤痕惊得默然。
张凌云漠着一张脸,木着一张脸不吭声,只是把头低得更深了。
张顺心半张着嘴看着张凌云的后背,拼命地挪动身子,想要伸手去摸,又把手缩了回来,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怎么会这样,这都是大哥打你的?”
张顺心急得伸长脖子,意欲凑得更近一些,十分关切地问张凌云。
张凌云转动眸子,长长浓密的睫毛都跟着颤抖起来。
张顺心再问,张凌云就掉了眼泪,却还是不说。
“你这孩子,我问你话呢,这是你父亲打的么?”
张顺心音量提高。
张凌云忽然斜眸看他:“不是他,是他们。
问这些却有什么用,难不成二叔还想救我?却晚了,人都死了。
不死的时候,你也不在。”
张顺心抽搐嘴角,本想说张凌云无礼,但看他后背的伤,他闭嘴忍下了。
“怪二叔,没有早回来,知道你这样被打,我就是冒死也该回来。”
“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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