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是臆想症患者,在病院修养,没有家族遗传精神病史。
父亲现在是上海t大英语专业的教授,国内资深翻译名家。
父母在他四岁时离异,两边都是高知家庭。
在治疗过程里,程立总在不着痕迹地避开谈论这些。
让赵衍意外的是,这次交谈里,程立回忆了他高中时代的一件事。
那年是奥运年,北京热闹了一个夏天。
到年末却迎来一场灾难般的大雪灾。
他带着轻松的语气,跟他描述了那次雪灾的第一场雪,所有人都喜欢它。
他们班体育课时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雪仗。
他口中频繁出现一个男孩的身影,程立用“他”
来代称。
这是最隐秘的亲密。
这边的北京,三五兄弟在酒吧为阮昊送行。
音乐辣妹都被隔绝在哄闹的大厅,这一行人窝了个包厢,啤酒搬了五箱,各类红白洋酒摆桌。
里面已经闹过一阵了。
唐满在前二十分钟站沙发上发表感言,把阮昊从学生时代到如今的光荣事迹都细数一边,听得当事人浑身舒坦地靠在沙发上咂酒。
谁知这小子话锋一转。
又说:“大伙儿都知道咱阮日天身上哪都硬,就一处软。”
下面有人起哄抢答:“耳根子软!”
唐满一摆手,下判断:“错!”
顿时有人心领神会:“命根子!”
一室哄笑。
阮昊一口闷了杯子里的酒,起身将不断求饶的唐满从沙发上拖下来揍了一顿。
也不怪大家都这样调侃他。
都已近而立之年,这一屋人,不说都有家室或女友,但见美女都会从胸屁股看到腿。
色欲乃本性。
但这位阮日天,他不近女色也就算了,也不见他搞基。
以前大家一起轰趴玩high,问深夜成人话题,阮昊中招了。
提问者不怀好意,问他最近一次的地点时间和人物三要素。
喝高了的阮昊认真想了下,回答是八年前。
除此之外,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在场所有男女哪肯放过他,问他这八年内怎么解决个人需求。
阮昊不耐烦地吼:“老子左右手替换撸。”
这一回答让他被笑了这么多年。
大伙儿只道他眼光高,估计只能看得上天仙儿。
凌晨两点时,包厢里躺平了一圈。
还醒着的就剩俩。
阮昊这些年锻炼出来的酒量极好,身旁坐着的是几乎没怎么沾酒的卓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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