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又下雪了,我们早早就发车,想着早去早回,结果天太冷了,柴油冻住了,车打不起火。
就在我们热火朝天地启动车辆时,张乾打电话问我在哪里,说奶奶不行了,让我开车拉到医院。
我问怎么了?他说:“操,老人么,生疮害病很正常么。”
我说车冻住了,发不起,发起来了我就去接。
挂了电话,没有多久,他又打电话来了,语气急躁,他问我车好了么,啥时候能过去。
我说还没有好。
他说:“操,关键时刻一点靠不住。
算了,我已经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估计已经快到了。
你们赶紧往葛家岔医院走。”
我问他严重吗?什么病?他说好像严重,他也不知道具体什么病。
挂了电话,三爸就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哪里,估计他也得到消息了。
我拿了些柴草点着了烤油箱,提了一壶开水烫了油泵,三爸和弟到的时候,车总算也启动了。
看来石峡湾是去不成了。
我们开车赶紧往葛家岔赶,这时候救护车的声音在空旷的田野里响起,听见这声音,大家的神情都很沉重。
我们沿着弯弯绕绕白雪皑皑的路向医院驶去。
葛家岔镇卫生院的门上站满了人,救护车比我们快多了,已经拉着奶奶到了医院。
堂妹招弟穿着白大褂也在人群里,她在这卫生院实习。
大姑夫、四娘、三娘、大舅、张乾、张坤、何国庆,他们都围在一起说话,看到我们来了,都围了过来。
三爸问情况怎么样。
四娘说:“大夫说挺严重,他们正在检查,说不定要送到定西医院去。”
大姑夫说:“昨天还好好的,还说今天要去黑鹰曲看秧歌哩,今天早上起来,居然又下了雪,她奶说下雪了,怕是去不了,秧歌估计也没耍。
我也没在意,反正过了一会儿,她就说有点晕,就在炕上躺了一会,我问她怎样,她直说头晕恶心,我看脸色不好,就赶紧给你们打电话了。”
三娘说:“估计是急出来的病,妈喜欢看秧歌,看下了一场雪,大姐说估计秧歌不耍了,一时心急。
高血压就怕情绪不稳定。”
张乾笑着说:“我昨天就想把我奶接上来,结果耍着喝了点酒,就没敢去,早知道急出病来,我早接上来了。”
四娘说:“那也不可能是急着,妈肯定没好好吃药。”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招弟过来跟我们热情地说话。
她穿着白大褂,仿佛换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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