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家没有杀害太后的动机,那么是谁干的?!
同是太后的儿子,皇帝就没有想要为母亲找出真凶吗?如果是这样的儿子,还有资格当皇帝吗?如果不是别人干的......那么萧弘,他又何德何能可以腆着脸窃据大宝!
自己没有错,天南不需要一个弑母的贼子为帝。
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所以让华兴卓乘着华国公三辈人的英名,带着承平港,带着十八京营投入麾下!
他听了华兴卓的计策,果然毒箭射中了那杀母的仇人,萧弘已然活不过二十四个时辰了,天下终该是他萧弼的!
只要,只要他再捉住那个顶着太子头衔的小兔崽子,先让他登基过个皇帝瘾。
然后再经由小皇帝的手,下诏公布太后之死的真相。
然后再让小皇帝代父罪己,禅让退位。
一步一步都这样的顺利成章,他已经想好了,要像先贤那样,潇洒的三辞三让。
一切都那样的顺利,眼看成功近在咫尺,他马上就要抓住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得到玉玺与兵符了!
离京二十余年,他的心情从未像初入山谷时果然看到仓皇出逃的队列时那样雀跃,就像马上要冲入天际了。
可是忽然间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失误,他就中了这个小丫头的招!
不,小丫头还不是最可恶的!
最可恨的是华兴卓,两边各有一质,纵然另外那个小丫头自然比不得自己尊贵,那也不是可以随随便便放走的。
他不仅随随便便把那个臭丫头放走了,提都不提把自己换回去,这真真儿才是狼子野心!
兵士们埋锅造饭,没多久饭蔬都齐备了。
野鸡夹着山菌熬了一大锅汤喷香,孢子架起来烤得滴油,每人虽然分不了两片,但难得行军途中能吃个热乎,再配上自带的肉干咸菜,便是一顿饱餐。
闽王嘴里的布条终于被取下,手也被放开。
但脚被紧紧地绑了起来,绳索的一头正攥在廷鹤手上。
他面前放下了一只粗陶碗,浅浅的一碗二米稀粥,上面有几根咸菜,这就是不要他吃饱了生事的意思。
萧弼也没指望能给自己吃顿好的,只得自嘲的笑笑,端起碗筷来二话不说就往嘴里送。
刚咽到嘴里,他就差点要吐出来骂娘,这他.妈的也是人吃的!
廷鹤适时的说了一句:“王爷吃不下尽管吐,公主殿下那里多点菜蔬,粥也是一样的,咱可没有别的给王爷吃。”
萧弼忍了,只得认命咽下去。
好肉好菜虽然没有,嘉楠实没有苛待他,她自己也吃的与将士一样的糙米与茭子同煮的稀粥,里头只是比萧弼的碗里多了几块面疙瘩,也是糙面。
只有萧嵩的是单煮的精米饭,伙头兵先前要与嘉楠一并单做的,嘉楠没有答应:“嵩儿年幼,经不起折腾,能平安无事就是大幸。
其余人等,无分尊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金莼玉粒我受得起,糠食野菜也咽得下!”
萧弼忍着咽喉的不适,三两下把陶碗里的饭菜吃的精光,把碗放下说到:“孤要见惠和。”
嘉楠听了通传,慢条斯理地把面前的饭菜吃完,又用清水漱了漱口,才命人把萧弼押上。
萧弼已经松了腿脚,重新反绑了手,但嘴没有再堵上了,等了好一阵不免心焦,见了嘉楠就要说话。
却不想嘉楠先开了口:“王叔别急着说话,不妨先想想王叔可有什么好东西,特别想给侄女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嘉楠吃的二米稀粥粗粮疙瘩汤,我不知道有多少读者吃得下,反正我吃不下。
和咱们的精米白面不懂,全糙米糙面,里头还加点高粱,想了想那口感太美还是算了吧。
狍子肉超级好吃的,一点野味的腥膻味儿都没有,非常的香,非常嫩,肉质很细,写的我自己有点饿了.......
有没有深夜看文的朋友,恭喜你们,遇到一个深夜文字放毒的我。
哈哈,饿了请戳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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