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了她的新名字。
不远处的众人闹腾成了一片,越发衬得此处寂静。
而阿容的双颊透着淡淡的霞粉色,鲜嫩又漂亮,合着身后的红尘喜气,越发令人心动,她指了指玉牌,“在这上面呢。”
见阿容没有解下来的意思,谢昀便知晓她是舍不得解下晏雪照亲手系上的玉牌,他笑了笑,一伸手,将阿容抱起来,惹得阿容低呼了一声。
阿容的腰细软温热,隐约透着韧劲来,像是春日里绿油青葱的小草,压弯了草尖,便有一截弧度漂亮的腰身。
谢昀将她抱高了些,“你不肯解下来,便只好这样看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然后看见了晏雪照的期许与愿景,阿容只看见他低垂的眼睫,没看见他的眼神柔和中夹着叹息。
阿容细细喘着气,笑着,“看到了吧,放我下来呀!”
她锤了锤谢昀的肩膀。
谢昀将她松开些,任她的腰身从手掌中往下滑,最后却仍没有让她双脚落地,反而搂紧了,埋在她的发间,深深地嗅了一口馨香,“明日我便要走了,还不让我多抱抱你。”
他怀里的人也环住了他,甚至轻轻拍着他的背,她说,“三哥哥,我等着你来娶我啊,只是不可以太早,我还想多陪爹爹几年;也不要太晚,我不想等得太久……三哥哥,那该是什么时候呢?我也想不清楚啊……”
“坏阿容,我要等不及了……”
谢昀轻叹一声,“我也说过,以后可以不在京城定居,所以阿容不必和泰山大人分开啊。”
他一下又一下地抚着阿容顺滑的乌发。
阿容小声问,“真的可以吗?别人不会说三道四的?”
“何必管别人呢?”
谢昀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了,“今天过后,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廷,都会知晓葬剑山庄有一位美貌惊人的少庄主,阿容的新身份算是大白于天下了。
真好。”
他要娶她,更方便了些。
“什么美貌惊人啊……”
阿容的重点却好像不在这里,她红着脸颊推了推谢昀,没有推动。
她脸红的模样鲜嫩可口,谢昀轻轻啄了啄,阿容的眼睫轻颤,待他离去后开口道,“胭脂的味道如何?”
她嘻嘻笑着,“今天上了一层妆,也不知合不合三哥哥的胃口。”
“胭脂的味道有些苦。”
谢昀认真地品评,轻笑,“希望口脂的味道会好一些。”
宴席散去,众人尽兴而归。
顾齐光看着一坛接一坛浑然不知节制的易云长,伸手按住他欲举起的酒坛,“易公子,可以了,再喝就伤身了。”
易云长摇摇头,“雪域的梅花酿果然名不虚传,马上就要回京了,自然要多喝一些。”
清透的月色下,还未及冠的少年双颊泛着诱人的粉色,清澈的眼里盛满了月华,他看了顾齐光一眼。
顾齐光看见了某种不符年龄的伤怀。
易云长的年纪,本该是最鲜亮的朝阳,但顾齐光善看人,他看见的是冬雪一般的沉寂。
好似这个本该鲜衣怒马的少年,他的世界只余纷纷扬扬的大雪,或许还有一片寂静孤独的树林。
“灵均先生,”
易云长精致的眉头皱起,很是不解地问,“我该怎么回去呢?”
“易公子要回哪里去?”
顾齐光眼里带着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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