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
都是因为你!
因为你,近百村民死去,因为你各村家庭失去了亲人,因为你……因为你……”
萧平途哽咽,泪水挣脱束缚划过脸颊。
脑海中一张张熟悉的脸庞闪过,大多已苍老,不复幼时的强壮,除了淳朴憨厚依旧,岁月狠狠地在脸上留下痕迹。
各村成人、老人间或因利益偶有争斗,但大多七村都较为平静和谐的。
泰平小学是七村共同的小学,即使闹鬼的传闻从未停止过,但小学从未废止,不过在夜晚划为禁区。
年龄相近的男孩女孩,白天一起在校内玩耍,放学后或上你家或上我家,家长父母对于孩子的玩伴也是喜爱与欢迎,全未有这村那村的差别。
七村确实偏僻,与萧平途年龄相近或小得多的青年,都早已离开外出务工。
幸亦不幸,青壮幸免一劫,但留村务农的老实村民遭了司徒魌的毒手,在十二星肖大阵中化成飞灰,外出的青年连见亲人最后的机会也失去。
抹了抹泪珠,萧平途收住哽咽,“不过你放心!
我会按照奶奶的吩咐,将你水葬。
我知道你听不听得见,但我希望你记住,你欠这里的,你必须还!”
你必须还!
四个字铿锵有力,回荡在房间内。
萧平途说罢,一抖大罩,又遮住司徒魌,双手翻、推、揉、挤、裹,大罩物尽其用,将大的特点挥出,将司徒魌完全包裹住。
外表看来,像个格外长的細条,探臂拉过,扛上肩膀,体长过两米,重量估摸有四百来公斤。
萧平途狠狠吸气,才将晃动的脚步立稳,炼道后的气力增长,尤其精满血溢后,状似单薄的躯体所能爆出的力量,连他自己也大大地吃惊。
可气力如他,在秦老汉手上仍旧屡屡吃瘪,对于秦老汉的道行,他一直好奇,开口直问,得到的是秦老汉意味难明的笑。
吐掉口中吸尽的烟,一手拎包,一肩扛司徒魌,萧平途大步走出房间。
方才将心中的挣扎、苦楚,一朝讲出、哭出,他不知司徒魌是否真的能听见,也不知他铿锵有力的‘你必须还’司徒魌会如何。
但起码的,他阴郁的心情,随倾述好转了许多。
倾述,有时单单倾述足够解决许多的问题。
不需要答案,只需要听,静静的听,甚至连回应也不需要。
将心中的积压,一朝将倒豆子一样讲出来,效果有时比千百个答案来得有效。
萧平途脚下轻快,明明扛着数百斤的司徒魌,却远比来时轻松。
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双腿前后交换,健步如飞。
登登登、走下楼梯,一楼的通道架不住迈开的步伐,再过个转角就能看见教学楼。
耳朵抖动,灵敏地听见一人的脚步响音,由远而近,由轻而重。
萧平途挑挑眉,脚步未停,“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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