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奇伸手捏了捏棺材,大中午的捏起来凉凉的湿湿的,又试探地抬了抬,两米来长的棺材份量可不轻。
将棺材从凹陷中拽出来,棺材一离开,谢奇便看见棺材下面一汪小水潭,顿时恍然难怪棺材摸起来湿湿凉凉的,原来是这地下水在作用。
脑中想想,萧平途确实提起过,谢奇耸耸肩膀便不在意,游目扫视,便看见离凹陷有些距离棺材盖躺在黄土地上。
将棺材盖拖过来,谢奇看看棺材盖又看看破了一个大洞的棺材,“材质摸起来一样,一个破了个大洞,一个弹飞挺远却一点破损也没有,真是怪!”
口中嘀咕,对师傅让来取这个棺材有了些猜测。
将棺材盖放进棺材中,谢奇双臂搭上两边想抬起来。
“喝!”
双臂上青筋凸起,瞬间仿佛膨胀了一圈,饶是这样刚刚将棺材抬起些许,便一个踉跄险些闪腰失手跌倒。
“好家伙,怎么也有数百斤,什么木头这么重!”
本来嫌恶的表情顿时变成好奇,谢奇上下打量,又仔細来回地探索,也脑中浅薄的知识并未帮助他什么。
“唉!
不管了!
再沉也抬回去,可不能让某人小瞧了!”
避开沾有泥土的位置,谢奇别开脸,尽可能不看,不想,他尊贵干净的手在碰触污秽。
胎息行气术,内息勃。
“喝!”
谢奇下踩弓步,双臂气力大动。
棺材晃了晃,由地面緩緩抬起至胸前,谢奇下盘稳如磐石,如老树扎根,可脸色微微紅,双臂隐隐颤抖。
一鼓作气,二而衰!
口鼻呼吸若有似无,全仗内息在体内促进新陈代谢,一如胎儿在母体中一般,谢奇暴喝:“嘿!”
比前一回略略衰竭的气又一回勃,与前一回的勃叠加在一起,效果却非一加一等于二的简单。
随暴喝,棺材举过头顶,慢慢安放在肩头,整个过程下身动也未动,尽数将谢奇夯实的基础展露出来。
膝盖绷直,抬出一步。
地面隐隐一震,谢奇保持胎息行气术的状态,一步步抬出。
午时将过,温度未下但谢奇扛着棺材未曾感到热量,从棺材中传出一阵阴凉由肩膀散入四肢百骸,一步步走出,不仅不累不热,内息反而隐隐壮大。
“这……这究竟是什么木材,竟有这般奇效!”
亲身体验,谢奇一举推翻之前的恍然,这阴凉哪是来自地下水,分明是这棺材、是这木材本身的作用。
带着惊讶与窃喜,谢奇大步走出,仿佛肩上数百斤重的棺材轻如羽翼,步伐越走越大,度越走越快,脸上的表情由窃喜转为亢奋。
心中面上一同喜悦的谢奇豁然将他离开荒地不远脚下传来的震动无视掉。
随那丝震动,由棺材挪开露出的小水潭中的水位緩緩下降,水量本就不多随着下降转而彻底消失,露出水底一条細長的裂縫。
凹陷的四周颤抖,土粒朝下面翻滚,那条缝隙逐渐变长变宽,仿佛大地正睁开的眼睛,朝天空张望。
随缝隙的扩张,牛角山上方的黑云晃了晃,似乎又变得浓重了许多。
当然,这一切的变化,未有人所知。
萧平途出神地吸烟,想着炼道来的一幕幕,脑中秦老汉的话语如同暮鼓晨钟一遍遍地击打心灵……
“事无对错,唯一心耳!”
“问心无愧,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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