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有虚与委蛇的可能性,对此无计可施。
似乎是痛苦的折磨让他多出几分脆弱感,黑青年脸颊贴着地面,闭着眼疲惫又隐忍地轻声开口,沙哑声音里夹杂着断断续续无意识的喘息和痛吟,“……我只是个新人警察而已。”
只是警察而已……只是警察而已。
银灰色的冷厉眼眸浮上暴戾之色,还混杂着一些别的说不出来的情绪,被怒火压在心底。
琴酒的手下意识地按在腰间枪托上,但最终还是没有拿出来。
他的脚就像是钉死在了地板上一样,眼帘垂下,以俯视的角度盯着青年惨白的脸庞,一言不地看着对方在地面颤抖、翻滚、呻吟,终于失去意识。
卧室内,沉默伫立在床边的男人身材高大,虽然没甚表情,然而却像在压抑着极为可怖的东西一般,按在腰间的手背青筋绷起,最后狠狠地一拳锤在床四角的柱子上。
随着一声闷响,黄铜的柱身竟然在重击下弯出弧度,整张大床出与地面轻微摩擦的吱呀响声。
男人终于迈开脚步走过去半蹲下来,伸手捏住失去意识的青年脸颊掰过来,看到这张熟悉但是又陌生的脸庞此时极其苍白,嘴角溢出血痕,于是手上用力掰开下颌,果然看到口中一片血迹混着津液往下淌,无法分辨到底哪里被咬烂了。
管他去死。
琴酒冷笑一声,随手从床头拿了一条被影山步用过的毛巾塞进青年嘴里,站起身就离开了房间。
房门在他身后出摇摇欲坠的撞击声。
等琴酒结束手头的工作之后,再次回到这栋房子,就现原本应该被锁在床脚的青年竟然想办法把床的一脚顶起来,然后将手铐从狭小的缝隙中抽出。
但因为颈上的炸弹项环限制了离开的自由,所以非常明智地没有做出任何会触碰琴酒神经的事情,只是从床底下爬到了床上,让自己受到折磨时躺的更舒服一点。
简直就像是依凭本能给自己找了个窝一样。
似乎有种久违的熟悉感,琴酒脚步顿了顿,然后过去掀开被子查看影山步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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