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冷笑一声,“真以为我这里什么人都收呢?”
“奴婢不敢。”
孙寿道:“暖儿姊姊只是蒙主子搭救,想报答主子的恩典。
不敢妄求入主子门下——姊姊,还不赶快向主子认错?”
孙暖涨红了脸,“妾身知错了。”
孙寿道:“暖儿姊姊感念主子的恩德,无以为报,自愿以身相报,还请主子开恩,收用了吧。”
程宗扬摆了摆手,“免了。”
孙寿哀声道:“求主子开恩,让暖儿姊姊服侍一番。
暖儿姊姊虽然不及内宅的姊姊们美艳,可也有几分姿色。
主子便收用她一次可好?”
“没兴趣。”
孙暖低着头,脸色时红时白,只恨没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自己身为封君,即便落难,也是年华正盛的美貌贵妇。
自己已经甘愿为奴为婢,又有寿儿软语央求,没想到却被他当面一口回绝,将自己视如敝屣,不禁羞得无地自容。
孙寿苦苦求道:“男人不都喜欢尝鲜吗?主子就当是尝个鲜吧。”
“我说了没兴趣。”
孙寿眼泪汪汪地说道:“主子是嫌弃暖儿姊姊并非完璧吗?可姁奴也不是完璧啊。”
程宗扬脸色一僵,连忙往外看了一眼,“说什么呢?”
“主子不是连姁奴都收用了吗?我都看到了——那天主子趁着姁奴配药,把她推到几案上,从後面用了她。
事後还让她不许说出去。”
“咳,咳,咳!”
程宗扬捂着嘴巴咳嗽起来,心下尴尬得要死。
自己当初可是信誓旦旦,说过不会收用姁奴。
一方面义姁出自光明观堂,又跟岳鸟人隐约有点瓜葛。
另一方面自己内宠已然不少,有心树个牌坊,表示自己不是见一个上一个那种烂人,结果牌坊还没树起来,就被自己给砸了。
说起来自己真不是有意,那天纯属一时兴起,本想着姁奴不愿意就算了。
谁知她冷淡的样子全是装的,一推就倒,乖乖让自己用了个痛快。
其实自己幹完就後悔了,才叮嘱她不许说出去,没想到会被寿奴看了个正着。
还是常言说得有道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程宗扬自忖也是个厚脸皮的人,可这会儿脸上仍禁不住热辣辣的烫。
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一直觉得自己对内宅诸女算是厚道的,不像其他权贵,平常养着一群侍姬寻欢作乐,转手送人也毫不怜惜。
自己身边的女子无论原本身份如何,进了自家内宅,程宗扬都把她们视为自己的女人。
即使孙寿、成光、尹馥兰这些贱人,要欺负也是自己欺负,绝不会让给别人。
也就是说,不管她们愿不愿意,她们余生都只会留在自家内宅,属于自己的禁脔。
也正是因此,他才没有把义姁收入内宅的想法。
毕竟收下来,自己就要对她负责。
倒不是自己养不起,而是不想有太多牵绊。
毕竟自己的女人已经不少了,没看到那位据说是处子的太后,自己都忍着没动吗?就因为一时冲动,养着一个没有半点感情的女人,未免太吃亏了。
对义姁都是如此,何况是湖阳君呢?她跟自己萍水相逢,只因为走投无路,又遭逢信任的护卫背叛,才委屈求全求庇于己,自己幹嘛非要收她?因为她长得美吗?笑话!
她长得再美,能跟飞燕、合德这种倾城绝色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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