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孩子的生活比之前更琐碎,老司教他说话,教他走路,给他讲自己都未必相信的道理。
司寂的卷毛一天天变多变长,基因开始一点点显现魔力:拿筷子和走路的姿势,爱打架闹事的xg格,对任何事情都充满热情的心态,几乎就是他和芳芳的复刻。
只是阶段和时光都不一样。
司寂有着他和芳芳的这两棵大树的躯干,却长出许多不同寻常、古灵精怪的枝桠。
司寂出柜时,老司刚过四十没多久,在老人眼里也不算多大。
他和芳芳貌似镇定,其实不知熬过多少不眠之夜。
但这段时间并没有白熬:他原本以为和芳芳的感情已经足够亲近,却原来还能更进一步。
于是老大不小的老司和小司一同成长。
他看着司寂谈朋友,看着司寂哭,再次担忧到难以入睡。
马芳芳同志是他最坚定的战友,在他濒临bao时捂住,不许他说一句重话;在他心疼得无以复加时拉着他看连续剧,说没事,谁又不是这么过来的呢。
错误和挫折都必须亲历,光靠耍嘴皮子并没有什么用。
老司鲜少对仍旧懒得看书读报的芳芳刮目相看,这几年真的例外:她从没把司寂的xg向当做憾事,她只兢兢业业做他的母亲。
老司当然不说。
但却再次转变心态,开始向爱人学习。
紧接着他又逐渐现,司寂从她身上继承到的那份热情和痴心,足以抵过自己的千言万语。
简而言之,就是长大了,哄不住了。
然而作为父母,他们仍有许多事要扛。
如何面对亲戚朋友带点看好戏的催促,如何在认下左言这个儿婿后同他好好相处。
如何在往后逐渐变老的日子里把自己想清楚和依旧疑惑的人生经验用比直接炖鸡汤更好的方式教给他们。
偶尔在夜里想起这些,老司就想吸烟,就会感慨为人父母,果真不入土,就不得安宁。
可安宁是什么?安宁无非就是儿子和他的爱人每周都会过来吃饭,懂得嘘寒问暖;无非就是他和芳芳孝敬仍旧健在的长辈,干好工作,幸运地躲过疾病和天灾。
这两年,老司觉得似乎脚步又更踏实了些。
“戒烟吧,你不戒儿子就不会戒,你得跟他做个好榜样。”
一天夜里,芳芳同志如是说。
大概是第两千次了。
“行吧,明天开始少抽点。”
这大概也是老司第两千次这样回答。
可竟然一点都不腻。
真的。
——完——
第111章危机(下)
左言坏起来有时候没边,但又恰好不会触及司寂的底线。
在被架到盥洗台上时,司寂想,大概在面对左言时,他压根就是没什么底线的。
“你要干嘛?”
“就试试。”
盥洗台不小,但他一个大男人坐上头确实不宽裕。
左言意识到这点,便松开他,说你等等,我去拿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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