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谢霜辰说,“那个竹莲茶楼当初给你开多少钱一场”
叶菱说“一百。”
谢霜辰问“那您我这样儿的能给多点么”
“你”
叶菱似打量谢霜辰一番,“多饶给你十块钱。”
“行”
谢霜辰说,“那咱俩这一个节目就是二百一十块钱,一个月按三十天算,天天去就是”
他念叨着掏出来手机,计算器还没打开呢,叶菱就说“六千三。”
“嚯。”
谢霜辰说,“连房钱都不够,也就比北京市最低工资标准高点。
不行,来还是得晚上出去接点活儿。”
叶菱说“我觉得你一宿怎么着也能千”
“这分干什么怎么干,陪富婆还好点,陪富老爷们儿怎么着不得贵点这个价钱啊我嘿”
谢霜辰住嘴,“我说这干嘛啊”
叶菱笑道“因为你嘴碎。”
二人合计来合计去,就算谢霜辰的计划没什么大纰漏并且能顺利实施下来,最快开张也得秋天去了,当务之急是这个夏天怎么过去。
原来谢方弼在的时候,家里有那么大个靠山,小五爷能混吃等死,走到哪儿都是光鲜亮丽的,谁不捧他一句可如今靠山没了,还有杨霜林那么一个添堵的,小五爷就不好使了至少是在这个圈子里不行了。
先前大家捧他一声“小五爷”
,是在谢家的面子上,他自己当初虚度光阴浪费青春,没闯出什么名堂来,背地里在人家的口中未必比扶不上墙的富二代星二代强到哪儿去。
而这种离开保护伞就跌落凡间穷困潦倒的戏码又是最令人喜闻乐见,脑内添油加醋再四处散播散播,谢霜辰那可真是比小白菜还惨。
可谢霜辰自己不这么觉得。
他是个行动派,上一秒想明白了下一秒就撒欢儿去做了。
关于咏评社重新启动的账他算了算,自己手上钱肯定是不够,他朝谢欢借了一部分,谢欢爽快答应,并说他开张的时候一定亲自去捧场。
谢霜辰心说姐姐你可别来,出了事儿算谁的。
咏评社原来在鼓楼一带活动,因为周霜雨出了事儿,谢方弼悲痛之下停止了所有演出,那个旧园子也卖给了别人,如今早就不是当初模样了。
于是对于小园子的演出几乎成为了谢霜辰很遥远的回忆。
他对于商业上电视媒体上的那些东西已经感到了厌倦,今时今日也算一个契机。
他很快敲定了北新桥附近的一个场子,大约放下一百五十人左右。
敲定了场地之后便联系装修,按照记忆中模糊的样子复原咏评社。
他记得舞台正上方有一块很大的牌匾,出自一位老前辈之手,可是在那场大火种也一并烧毁了,只剩下了谢方弼留给他的那一块巴掌大的门牌。
就这么一瞬间,谢霜辰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压力其实很大很大,只不过都被他那副浑不吝的样子给遮掩住了。
也不想被叶菱瞧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一边儿是张罗着园子的事儿,而另一边,则是需要招募演员了。
起初谢霜辰盘算的还不错,然而事到临头了,他才出来那么点人情冷暖。
平时商演结交的那些同行们竟没一个肯应他的邀,个个都是一副莫能助的样子。
说来也是,谢霜辰曾经认识的人都是什么水平的尽管有很多人辈分没他大,但也是活跃在荧屏上被观众所熟知的人物。
亦或是从业很久,久到随便碰一下都呲油花的老油条。
人家演出一场多少钱跟谢霜辰这儿说一场能给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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