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是初五,宴席该当隆重一些。
太后早早地就将事情交给了婉嫔去办,又嘱咐皇帝同去见见。
婉嫔办事细心周到,准备齐全即刻就来回了话。
寒冬腊月,湖面上早已结了冰,好在宫人们将冰上凿出一条道来,船也不太难行。
婉嫔等在对岸的码头边,遥见船过来了,就迎上前去。
待得船停稳,太后刚自船中走出,她便上前搀扶“太后娘娘慢一些。
臣妾仔细过了,宫人虽清理了冰,但河边总潮湿着,还是滑得很。”
太后无奈而笑“哀家还没有那么老,没到站不稳的时候”
婉嫔窘迫地低下头去,太后瞧了眼近在眼前的步辇“你不必跟着哀家,与皇帝说说话。”
婉嫔垂眸,福身轻应“是。”
这也是婉嫔让人羡慕的地方。
后宫的一众嫔妃都是太后的儿媳,谁在太后跟前尽孝都是应当,太后自能坦然受之,但能让太后为之在皇帝面前开一开口的可不多。
这口一开,皇帝态度如何都可另说,于婉嫔而言已获了一份殊荣。
萧致其实也愿意给婉嫔几分面子,只是平日见面不多,能说的话也少。
于是一直行至步辇边,他才轻说了一句“年节事多,近来辛苦你了。”
婉嫔仪态端庄,笑容莞然“臣妾尽力而为,太后能高兴便好。”
萧致颔首,上了步辇。
前头的太后已起驾,这边便也没多耽搁,随着袁江的一声“起”
,步辇稳稳地抬起来,向前行去。
以婉嫔的身份不能与天子同乘,只得随侍在侧。
她将脚步压了压,寻到刚才差出去的宦官,问他“东西可给妙然送去了”
御辇之上,天子不禁偏了偏头。
那宦官重重一拍额头“臣糊涂刚才一心想着去向皇上和太后禀话,竟将这事浑忘了娘子恕罪,臣这就再去跑一趟”
他说罢就匆匆要走,倒被婉嫔一阻。
婉嫔想了想“既还要去,便去我那里取些炭一并送去吧。
现下这水实在是冷,她们能将水烧温一些再洗衣服能舒服些。”
那宦官拱手“诺,臣这就去。”
婉嫔这才放他走了,自己也走得快了几步,跟上御驾。
御辇上的天子没什么神情,似是随口一问“妙然”
婉嫔浅怔,即答“妙然是千福寺的一位女尼,年纪还小十四五岁吧。
臣妾年前去见了她一回,觉得投缘,昨晚便又请她来坐了坐,结果就听她说近来一位与她交好的女尼,也是妙字辈的去做苦活浆洗衣服,她陪着一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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