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成想,这只是个开始。
自那天晚上以后,酒坊夜夜能听见酒窖里有女人唱曲。
唱着唱着,就开始哭,哭着哭着,就又开始笑。
那动静,凄厉的很,活像是猫儿叫春。
恰巧又是这个伙计。
他正巧在窖房翻缸,听见这动静,疑心是同伴捉弄自己,便气不打一处来。
登时拿了酒窖的钥匙,打着灯笼又去黑漆漆的酒窖里转了一圈。
一个,两个,三个……
四个,五个,六个……
……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数完了,这伙计才觉得不对劲。
最近新入窖的酒都是有数的,怎么凭空多了一坛酒?
这伙计不信邪,又从头到尾数了一遍,可还是一百坛。
他正纳闷,忽然不知从哪儿吹来一股子邪风,手里灯笼灭了。
就那一刹,伙计余光忽然瞥见,墙角有一只“坛子”
,极其缓慢地转动起来。
借着酒窖外洒进来的月光,他看得清清楚楚。
那不是坛子。
是一颗长发覆面,面色惨白的美人头。
酒窖昏暗,伙计误把这颗头当做第一百口坛子来数。
只见那美人张开嘴,无数股发丝从口中涌出,歌声又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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