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亲戚们铁定又兴奋地开始了新一轮传播。
普罗:“关越来了。”
张秋:“不用每次都给我预告一下谁来了,这很无聊。”
普罗:“我只是想提醒天和。”
关越走进茶室,显得有点疲惫,朝张秋点了点头,一瞥天和,天和还在想关爷爷临终前的那句话,有点难过。
佣人捧了别在袖上的黑纱与方麻,放在桌上。
“下午还忙吗?”
天和朝关越问。
关越摇摇头,表情木然,早上天和睡醒的时候,关越已经起床去陪客人,被窝里还留着他的体温。
茶室外下起了雪,关家大宅近两万平方米的所有房间,连着室外长廊都有地暖,连花园底下也有暖气管道,保持泥土不结冰,倒是很暖和。
张秋拿起黑纱,别在胳膊袖子上,关越拿了块方麻,打开别针,天和接过,关越便侧过身,让天和摆弄。
天和别上去时,针在手上轻轻地刺了下,再看关越,关越英俊的面容带着少许茫然,天和见过他爷爷年轻时的黑白照片,既高又帅,与关越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天和忽然间悲从中来,抑制不住眼泪,哭了起来。
“怎么了?”
关越神色一变,不知所措,先看张秋,再看天和。
张秋却一脸淡定地喝茶,天和擦眼泪,关越伸手想抱下他,天和却示意别动,把孝麻给他别好。
张秋递过来一块布,关越接过,给天和擦眼泪。
张秋:“小弟,这是擦茶案的抹布。”
关越:“……”
天和笑了起来,挡开关越,很快就好了。
关越不安道:“姐,你们聊了什么?”
“没什么。”
张秋自若道,“再问揍你了。”
关越最怕就是张秋,小时候一路被张秋教训到大,导致现在还有心理阴影。
一时三人表情木木的,只坐着喝茶。
“过段时间,你去把天岳找回来。”
张秋朝关越说。
关越“嗯”
了声。
“还没问你呢,你怎么照顾天和的!”
张秋说,“就抠成这样?”
“没有。”
天和说,“关越出面给我担保了,现在家里正常了,挺好的。”
张秋:“呸!”
张秋又毫不留情地教训道:“当年要不是小叔和元恺叔出了这笔救命钱,关家这堆破纸,拿去给人擦屁股都……”
“姐!”
天和说,“太粗俗了!”
张秋:“亏你们一个两个这么会算计,好几亿的钱,一借就是三年,还了本金,利息呢?现在倒是没人提了,爷爷忘事,大伙儿就跟着一起装傻?”
天和忙道:“epe当年就是爸爸和正平叔合开的,正平叔有权抽调资金,利息肯定早就抵了,别这么说。”
张秋又朝关越说:“别人家的公司里,小叔有股份,就合该元恺叔也欠你们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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