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多的是,怎么安抚是需仔细的,否则容易把好事变成坏事。
好在他手下的人也算历练出来了,虽然除了幕府里的属官没动,辖下的州县长官都转了一圈,已不是当初宋义那一批人,却也使了好几年,都算是熟手。
一面又要准备欢迎凯旋的将士,袁樵安排张遥先归,都尉后至,这样安全上也能有保证。
对都尉的理由也很正当——需要准备安置诸位的地方。
袁樵的办法是,临时征用榷场,那里房舍、场地都是现成的。
又因为常做大宗的牛羊马匹等的交易,也有足够的地方存放部族携带来的重要财产——牲畜。
一切安排妥当,先接到了张遥。
张遥意气风,见到袁樵却很乖巧地跳下马来,带过兵的都知道,一个不拖后腿的主帅是极其难得的。
他比袁樵年长,但对袁樵却极客气恭敬,甚至有几分信赖。
见了袁樵,张遥嘿嘿地笑“都督,您看谁来了。”
袁樵往他身后一看,大吃一惊“美娘?咦?白铭呢?”
美娘道“可汗过世了,公主在都尉军中,御史陪着他。”
淑妃娘娘不用“病笃”
了。
袁樵众人面前不好说难听的话,只说“回来就好,去看你母亲吧,她很想你。”
“是。”
两个小姑娘十年青春耗在塞外,也不知道她们收获了什么,梁玉没有马上就问,只是说“香汤已经备下了,迎了公主,你们换上衣裳,精精神神地回去!
把头抬起来!”
“是。”
此时距上次梁玉与阿鸾见面也过去了十年,彼此的相貌也都有了些微的变化。
一打照面,阿鸾便落下泪来,握着梁玉的手说“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梁玉也哭得泪人一样“可算让我再见到公主了。”
两人哭得仿佛离散多年的亲骨肉,实则都明白,这份情并不深,做给别人看的成份更大些。
看的人却都感动了,连都尉都劝道“已经见面了,以后就只有笑,不必再哭了。”
他说的是番语,阿鸾回了一句“让我把最后的眼泪流掉。”
又要给梁玉翻译一下,梁玉已经很熟稔地说“太高兴了也是会哭的,我以后恐怕还是要哭几场的。”
阿鸾微愕。
待哭完,袁樵那里先散酒肉与将士,又处理报功、抚恤、安置内附百姓、安排都尉上京面圣等事。
梁玉将眼泪一抹,把阿鸾与美娘拉了过来,道“咱们里面说话。”
入内之后,阿鸾重又换上了宽袍大袖,一时竟有些恍惚。
美娘小声对梁玉讲了“可汗已经死了,公主把部众都带了来,令都尉暂管。”
“什么?”
梁玉微惊,“这可不好。”
阿鸾道“没什么不好的,夫人,这些人在我手上只会给我招灾,不若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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