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霜奇道“只是谈罢了夫人是如何谈的”
“宫中等级森严,权势大小也与等级直接相关。
那若能防住最高的,底下的便也不再话下了。”
柳夫人语中一顿,“娘娘想一想,宫中权势最大的嫔妃,是谁”
她和颜悦色,这样语重心长地解读起来,就有了几分长辈教导晚辈的味道。
顾清霜说“位份最尊的自是三位妃位娘娘,但岚妃娘娘素不理事,正经算来权势大的,也就只有荣妃与晴妃了。”
“是了。”
柳夫人点头,“像这回的事,阿雁到底没失子。
若再有人说情,凌贵人能保住一命也未可知。
那倘若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下一步她最怕的,又是什么”
“死罪既免”
顾清霜垂眸,“那她下一步最怕的,自就还是死了。”
皇帝不赐死她,宫里能让她不明不白死去的人也太多。
“这不就可破局了”
柳夫人一摊手,“妾身只是去与她说个明白,经了这遭,她横竖都是要被废的。
但若肯供出幕后真凶,妾身就保她性命无虞;而若她不肯说,便是皇上不要她的命,妾身为着女儿,也必定让她不得好死。”
她说这话的时候,口气一派轻松。
顾清霜不禁诧异“可夫人如何能”
说到一半,脑中思绪一动,她便懂了。
柳雁与她,到底不同,柳雁背后有个世代簪缨的娘家。
放在平日,这样的娘家或许不会、也不敢往宫里伸手,一旦被察觉便要引起皇帝忌惮。
可若是冲着冷宫嫔妃去,那就大有不同。
冷宫,到底是个无人在意的地方,已被废黜的人死了就死了,只消用草席一卷、推出乱葬岗埋了便是,对柳家来说自是不难,恰可拿来四两拔千斤。
顾清霜想透这些,自顾自地长吁口气“夫人好聪慧也好魄力。”
“哪有什么聪慧和魄力。”
柳夫人摆手,但听笑音,显还是被顾清霜夸得受用。
语中顿了半晌,她又说“女人呐,还是要学一学那些男人。
莫要时时想着那起子小情小,总归还是有权在手,才最管用。”
说着她凑近了些许。
顾清霜下意识地也与她凑近,她压音道“妾身说句冒犯的话――这点上,妾身瞧娘娘比阿雁要强。”
顾清霜一怔,嗤笑着打趣“夫人别这样说。
阿雁日后若知道了,可要指着我骂了。”
“妾身说得可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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