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阿利这一‘认准’,白珍就倒了霉,伊楼沙久查无果,恼怒之下,已经有了些肆无忌惮的苗头,做为晋妇,她的外貌特征太显眼了,还是在战马营伺候的,短短几天时间让抓进‘小黑屋’三次……虽然每每都逃脱出来了,但,太危险了!
!
她都快被打烂了!
——遍体鳞伤、皮开肉绽啊!
在这么下去,她恐怕等不到享受‘胜利果实’,就要损落在此了!
想飞智,日日夜夜琢磨着怎么能逃脱出来,然而,白珍做事太绝了,所有能帮她的人,全被她打走了,向外渠道被断的一干二净——还是她自己动的手。
“我这算自作自受吧。”
白珍苦笑着低声喃喃。
“白姑姑,你说什么?”
红帐儿里,白惠盘腿坐在脏污凌乱的被窝着,狼吞虎咽的啃着凉窝窝头。
面颊红肿,衣衫破烂,裸露在外的皮肉明显看出青紫淤伤,有些严重的地方已经溃烂了,披头散,灰头土脸,她整个人都散着股说不出臭味儿,裹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皮袄儿,十指红肿的吓人,根根儿萝卜似的,凄惨到了极点。
不过,她的眼睛一直是亮的,未见灰暗之色。
“慢慢吃,小心噎着。”
白珍回过神来瞧她,心里叹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白惠赶紧躲,嘴里嚼着窝头,含糊不清的道:“白姑姑,别摸,我脏的很,都好长时间不洗啦!”
“不碍的,这有什么?我天天喂马,未见得多干净。”
白珍就说,蹙了蹙眉,“惠儿,你身上的伤口,烂的太厉害了,在不注意……”
恐怕很麻烦,“这里缺衣少药的,你要了热,不会……”
有人给你治!
“我昨天晚上就热了,热了半晚上呢。”
白惠浑不在意,把最后一块窝头塞里嘴里,珍惜的咀嚼咽下,还回味的舔了舔手指。
“你起热了?”
白珍一惊,忙伸手探她额头。
“没事的,没事的,早上热就退了,白姑姑,我命硬的很呢。”
白惠想笑,结果弧度太大,扯的红肿脸皮疼痛不止,“哎哟,好疼好疼。”
她抽了抽鼻子。
“别跟我逞强。”
白珍看着她,轻声说了一句。
白惠眼睛瞬间便湿了,泪水流下,她仰面望着帐篷顶,沉默了半晌,“白姑姑,最近那些胡人太凶了,红帐里已经抬出好多尸,都是被活活打死的女孩儿,我,我都被打了一顿……”
她语意顿住,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脸上溃烂的伤口,愤怒而后怕。
“他们都是畜牲……”
她喃喃,“我哭着求他们,他们不放过我,我差一点就被打死了,好疼啊!
姐姐死了,相公死了,公婆死了,娘撞墙了,爹和弟弟都不见了,我们家就剩下我了,我想活着,不,不,我,我不想这么活着……”
“就这样吧,我病了,又脏又臭,像疯婆子一样,根本没人来找我了。”
她抽泣两声,突然咧嘴笑了,“白姑姑,你不知道吧,前天有个胡人钻进我帐篷,还没动手呢,我就先冲过去了,要抱他脖子,结果……你猜怎么样?他看见我的脸,竟然吓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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