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未轻声道。
“无妨,无妨,”
祝谦怀毫不介意,反倒不好意思了,“祝某早没什么声名了,接到二小姐的帖子……还怕给二小姐丢了颜面。”
他言语隐晦,低头抱歉一笑,先进了后台。
“我以为他不会来。”
祝小培轻声说。
掠走祝谦怀的人,正是老奉系的人。
今朝满座,又以东北军为主。
他登台的压力胜过在场任何一位。
但为了抗日募捐,他还是来了。
开场锣起。
她由广德楼老板亲自接迎,往二楼去,迎面碰上何至臻挽着母亲的手臂,拾级而下。
一母二女,均驻足。
何未欲启口,唤一声母亲。
生母的目光已移向戏池子。
“九叔最宠妹妹,令人不得不羡慕,”
何至臻凝注着何未,“今夜又是大手笔。”
“过生辰仅是个幌子,”
何未回视亲姐姐,“今日来的人,也不是给我和九叔面子,而是为了抗日。
姐姐的丈夫来自关外,如今故土蒙难,还希望他能慷慨解囊,多捐些。”
何至臻似被戳痛,更似被何未直指丈夫是个懦夫。
“二小姐,请先上楼,还有一位客人等着。”
广德楼老板恰到好处截断她们。
何未未再多留,随老板去二楼。
在包厢的珠帘后,翘着二郎腿、喝着酒的是郑渡。
郑渡已不再穿东北军的军装,随便披了件深灰色的西装外套,喝得半醉。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能换成我帮你。”
她挨着郑渡,坐到椅子里。
“正所谓,世事难料。”
郑渡照旧是那副样子,正经里夹带着几分戏谑。
“战况如何了?”
她轻声问,不再玩笑。
郑渡敛去笑容,沉吟许久,轻摇头。
落入日本人手里的,何止是土地,还有昔日奉系的军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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