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了,这丫头就是心思毒!”
何知俨被一个叔叔扶着,重重喘着气。
……
“茂叔,”
何未赤红着眼,一字一字地说,“赶人。”
“滚!
都滚出去!”
茂叔红着眼。
在十几个枪口的逼迫下,叔叔们忙着往出走,在各自小厮簇拥下败兴而归。
从大门到内,重重院门被关上。
家里归于平静。
何未从茂叔手里拿走哥哥的牌位,蹲到地上,小心翼翼捡起几块小的碎片,背对着家里人和七姑姑,进了东面的内书房。
她反手把门拉上,扣了门栓。
然后,慢慢蹲下来,坐下,把怀里的牌位放到了地上。
她从天明坐到黄昏,再到天黑。
没人来打扰她。
她脸上的眼泪干了又流下来,如此反复几次,最后眼泪都没了,只是觉得累。
这屋子其实挺冷的……坐在地上更冷。
身后,门被叩响。
她没动,想问,没力气。
叩门的声音在她耳边,像敲门的人辨出她的影子,晓得她靠门坐着。
“未未。”
谢骛清的声音隔着一块门板,在叫她。
她手脚忽然麻了,应该早就麻没知觉了,只是谢骛清把她的意识拉回到身体里。
她低头,眼泪再次掉出来。
“是不是坐太久,累了?”
他声音更轻柔了。
她轻轻地“嗯”
了声,像委屈的孩子。
“不要动,我进来。”
门上,伸进来一把薄如蝉翼的匕,一下子就削断了门栓。
谢骛清推开半扇门,军靴上的雪落在地板上。
他蹲下来,沉默地两手想要抱她。
“我哥……”
她怕他碰到地板上的牌位。
谢骛清从怀里掏出手帕,盖住牌位和小碎片。
这才小心搂住她的腰和腿,把她从地板上抱走,走到书房的卧榻上,轻放下。
他找到莲花罩台灯的开关,解开军装遮挡住一半能照到她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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