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在隔壁,她就没拿大衣,从走廊两侧守卫的兵士中穿了过去。
均姜下午还在说隔壁的房客被兵士护卫的风雨不透,一定住着要紧的人,叮嘱她别去阳台,免得撞到人家议事……她那阵只想着要见面,没认真深想过。
林骁送她到门口。
何未走入,门在身后关上。
目之所及是一个开放的会议室,大会议桌的一侧摆着菜。
南方菜,四菜一汤。
谢骛清从卧室出来,大衣早脱了,白衬衫的立领微微分开。
因为刚洗过手,衬衫袖口是挽起来的。
他上一回来是冬天,又很注意不露太多的皮肤,她自然没见到过手臂上的旧伤。
谢骛清注意到她的目光,将袖口放下:“先定了你喜欢的餐厅,”
他解释,“后来想单独和你待一会儿,就让人做了菜。”
饭菜是北上带的厨师。
他们这些人北上到人家的地界,万事须小心,吃穿住用全带了响应的人,借了饭店厨房,锅具自备,给做了这一餐家常小菜。
他走到她面前,想摸摸她的头。
两年未见的生疏感让他停住了。
“厨师对北方的菜不熟,怕烧不对,”
他轻声道,“做了几样家乡菜,只当换个口味。”
“吃什么不要紧,”
她说出担心的事,“我只是怕单独在这里吃饭,被人多想。”
“多想什么?”
“你这次不需要避开了吗?”
她把握不好尺度。
“不需要,”
谢骛清随便道,“在京津,我们两个曾是什么关系,还有谁不知道?”
何未忍不住笑了。
久别重逢的生疏被意外打散,好像谢骛清这个人从没离开过,永远似是而非,喜好逗她。
“那是两年前,”
她回他,“谢将军走了这么久,怎知我和过去一样,还愿意和你做毫无意义的应酬?”
“毫无意义。”
谢骛清重复,若有所思道,“原来过去在二小姐眼里,都是毫无意义的。”
“倒也没有,”
她笑,轻声道,“谢卿淮将军在南方功业高,比昔日的谢少将军还要厉害。
能结交这样的朋友,怎么会没有意义。”
他笑了,轻点头说:“二小姐把我看作是朋友,这是谢某的荣幸。”
谢骛清到门边,上了锁。
轻微的一个落锁声,听得她脸了红。
时隔两年,还是一下子想到当初隔间里的荒唐事…她曾想过许多回,倘若谢骛清没走,两人再相处一个月会不会真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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