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涩,低声道,“我知道的。”
两人许久未通话,有许多话说,却不知从何处起头。
那边副官轻声提醒:客人到了。
……
“我这里——”
他想解释。
“我听到了。
去吧。”
她不想误他的事。
谢骛清的要紧事和寻常男人的生意应酬不同,耽误不得。
“稍后一起吃晚饭?”
他柔声问。
她先是一怔,带着喜悦轻“嗯”
了声。
“六点见。”
他最后说。
均姜回来,她还握着听筒,见均姜奇怪瞅着自己,脸一热,将手中物放回原处。
“我方才到楼下,和饭店经理聊,”
均姜笑着告诉她,“这两日东三省来的将军们,和南方来的客人们都要下榻此处,谢将军应该是这一行里的。”
她轻点头:“他给我电话了。”
均姜惊讶,坐到双人沙上,凑着问她:“我以为你早忘了他。”
她没做声,思考稍后穿什么。
“就算这次北上来了,他也是要回去的,”
均姜隐晦劝她,“他的家在南方。”
她不回答,往洗手间去了。
她斜着坐在浴缸旁,拧开金色水龙头,望着水流不断填满这个大容器,心也像被暖流填满了。
晚饭前,客轮经理来电问她晚饭定位要不要保留?还是去饭店外?最近客人多,餐厅位不好定,她怕谢骛清来不及定位,让先保留着,到六点再说。
六点整,一分不差,门被叩响。
何未一把拉开门,意外见到林骁独自一个立在门外:“林副官?”
“二小姐,”
林骁笑,“公子爷让我来请你过去。”
“去餐厅?”
“就在隔壁。”
林骁指右侧。
他竟也住在上回的房间。
利顺德房间难订,须提前十日。
两人竟在十天前不约而同选了和上次相同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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