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未又想到裹住两人的大衣,厚呢的,蓝得让人心静。
当时两人身子贴着,抱在同一件大衣下,他背后那些人到底看到了多少……电话好像响了,她恍惚看过去,话筒已被塞到手里,均姜说:“谢家公子。”
她惊讶坐起。
均姜撇了下嘴,端起玉碗,挽着扣青出去了。
黄铜雕花的听筒冰冷冷的,何未把脸贴上去。
她轻轻“喂”
了声。
“睡没睡?”
低低的男人声音传来。
“没,”
她望着一旁的花架,笑着想,电话被人监听挺好的,他风流起来比严肃时会说话多了,“不过快了,没想到你能有电话过来。”
他笑了声:“听说明日召家和何家有家宴,有没有心里不痛快?”
“为什么要不痛快?”
她未料他关心这个,奇怪道,“难道等人家来年正式结婚了,等孩子满月酒,或是孩子都娶亲了我还要不高兴吗?他们两家吃饭,你们每个人都要问我。”
“好,不问,”
他说,“难得清闲,明日过来陪你。”
何未还以为听错。
“大小是个节日,”
他又说,“总不能让何二小姐受了冷落。”
何未这才觉真实,他一定还记得傍晚自己说的祈福粥。
随即又想明白,原来谢骛清问召家何家的晚宴,不过为了有个由头见她。
他们两个是余情未了么,对方难过时,总要现身安抚的……
“不想见我?”
他笑着问。
“谢公子难得腾出一日应酬我,不敢不见。”
她瞧见多宝隔里的自鸣钟上的玻璃罩上,映着自己藏不住的笑脸。
“那便定下了。”
何未抱着大白枕头,将下巴压在那白丝缎里,轻轻地“嗯”
了声。
“未未。”
谢骛清忽地叫她。
她心一跳,没好意思答应。
那边竟就此没了回音……
百花深处的书桌旁,黑里乍现了一道蓝绿的光,烧到旺时是黄,最后凝成了一点点红。
他坐在桌旁,两指夹着那一支本该在几个小时前点燃的烟。
那时怕呛到她,没点着。
听筒搁在桌边沿,他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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