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晓得这边想谈正事,跟白谨行下了舞池,但暗示白谨行在边上跳。
她轻声说:“我不擅长这个。”
白谨行笑着回答:“一样。”
没了婚约束缚,两人相处轻松不少。
她轻声道:“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像我哥哥。”
白谨行答:“见你为人,便知你兄长的人品。
能得如此赞誉,荣幸之至。”
她笑,好奇问:“为什么你当初答应结婚?我有我的缘由,你的缘由呢?”
“我活到今天,都没听过父亲的话,”
白谨行笑说,“想在这件事上从一次父命。”
说完,他又感叹:“看来,老天注定我不是个孝顺儿子。”
“你说他有求于我?”
她问到正经处。
“他想恳请你记住这个人,这张脸,”
白谨行指的是赵予诚,“若有一日,他想救此人。
恳请何二小姐在不危及自己和家人的情形下,伸出援手。”
她心里一紧,看向那个一手搁在桌上,在和谢骛清笑着喝酒的赵予诚。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早决定捐躯了,对生死看得很淡,”
白谨行说,“清哥只是……不忍心,他的不忍心太少了,此人便是其一。”
何未轻点头,她明白。
旁人看到的只是白谨行和她亲近低语,她微微颔。
包括坐在桌旁,恰好看到这一幕的赵予诚,他问谢骛清:“我来时,听说这里的法租界被人封了,白谨行从法公使那里讨了一张通行证?”
谢骛清“嗯”
了声,说:“是,为了那个女孩子。”
他目光指何未。
赵予诚笑说:“难怪昨日在北京见了谨行,今天又在天津见到。”
谢骛清笑笑:“谨行昨夜凌晨到的。”
他让人用白谨行的名义办的通行证。
通行证是稀缺东西,关注的人多。
至于凌晨天津法租界北口外的是谁,不值得关心。
那张纸一送出法领事馆,消息就传遍了京津。
在当下时局,一个不甚出名的西北男人竟有通天的本事拿到天津法租界的通行证,此人不可小觑,值得拉拢深交。
一夜扬名,算是谢骛清送这位老同学的一个留学的护身符。
赵予诚更关心的则是下一句:“法租界为什么封,有消息么?”
谢骛清答:“借了丢东西的理由封的,在抓人。”
赵予诚还想问。
谢骛清端起酒瓶,为他倒酒:“我如今是谁,你清楚得很。
滇军和桂军都已站在了孙先生那边,我父亲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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