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清哥一起读过学堂,”
有人适时出声,活跃气氛,“二小姐可想知道他在军校前的事?”
说话的人叫孙维先戴着一副眼镜,讲话慢条斯理。
“想知道他一直讨女孩子喜欢吗?”
她以玩笑口吻说。
大家全笑了,有人问她:“清哥有几个名字,二小姐可都晓得?”
何未轻点头。
“谢骛清,谢误卿。
他过去可真是误了不少卿卿佳人。”
一人揶揄道。
“谢卿淮,谢卿怀。
可就算误了卿卿佳人,仍然被人家怀恋至今,念念不忘。”
又有一人笑着补充。
她瞥他,已是浮想连连。
谢骛清对这些口下不留情的同僚们实在没办法,手搭上她的肩头:“送你回去?”
谢骛清拿了书桌上的信封,送她出门,将门虚掩上。
门外的兵们有不少曾是两年前就陪着他来过天津的,那晚租界外少将军为何二小姐甘愿摘枪、带伤入虎穴的事大家记忆犹新……大家并不知何未今天本要走,都默认隔壁是何二小姐。
是以,大家见谢骛清走出来,都心照不宣地不吭声,目视两人。
“这两天和谈的人都在天津,”
他站到她的房间门外,低声叮嘱她,“明日一早你就回去,北京更安全。”
她答应着,低声问:“你明日去哪里?”
“奉天,三日后回来,”
他说,“月底到北京。”
那还好。
她掩去要分开的失落,小声说:“我先让人去百花深处,把房子收拾收拾。
快过年了,至少大门补个漆。”
“好。”
谢骛清把信封递给她,示意她回房再看。
何未回房拆了信封,里边是一个详细的采购清单。
她粗略算总价,便知是卖了那艘客轮的钱,全部用来购买军需品和药物了。
这批军需品放的级别一路追溯下去,从师一直标注到具体的班。
就像她等不及解释自己捐船的意图,他也在等着见面给自己一个答复。
谢骛清回房间,会议桌已被收拾干净。
短暂的放松后,是彻夜的会议。
从下午电梯分开,他就如此忙,收南方和北京来的电报,讨论军务,回电。
收北京的密报,讨论北京谈判的意图。
私下还见了天津的几国公使,后来等他送走人,就够时间洗把脸,立刻打电话约她见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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