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过夜,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因为下个瞬间大门被咣咣拍响,一道洪亮声音穿透门板,铿锵有力地大喊“开门臭小子我晓得你在里头,不想死赶紧地滚过来开门”
阿汀侧目望去,双眼睁得大大,“这是”
门外回应似的拔高音量“好你个没脸没皮偷鸡摸狗的死陆珣,少给我躲在里头装死不出声两天没教训你蹬鼻子上脸了是吧开门再不开门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听到没有”
这泼天的嗓门狠辣的用词,以及地道腔调,全北通除了堂堂林雪春之外还能有谁
没有了。
就是不知道她怎么找到这里来。
还气势汹汹操着兴师问罪的语气,听上去犹如捉奸丈母娘。
陆珣揉了把头,懒洋洋站直身体要去开门。
阿汀非常不安又非常诚实地拦住他说“现在去开门的话感觉你会被打很惨。”
陆珣“习惯了。”
听听这是人话吗
这是多么云淡风轻但伟大的思想觉悟
阿汀默默松开手,转身回茶几上拎东西。
那头大门刚打开狭小的缝隙,灰头土脸的猫猫稀里糊涂挤进来,紧接着一个中年略微福的林雪春又硬生生挤了进来。
右手叉腰,左手拧着看门小弟、阿彪的耳朵。
她一个人在门边站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威武霸气,瞅见自家女儿当即凶凶斥责“你个死丫头,家里什么时候买过熊胆给你吃了没嫁人的姑娘家居然有胆子上男人的家门,搁几十年前得给人捆起来浸河里,没人救得住你”
扭头再瞅瞅陆珣,这回破口大骂“还有你就你这浑小子花招多,装病这玩意儿肯定是你想出来的不然我好好个女儿,怎么学会伙同你说谎、骗人敢在老娘眼皮”
林雪春边说边瞟眼珠子,找不着鸡毛掸子代替物,一怒之下脱了鞋抽“敢在老娘眼皮子底下搞花样,骗我说生病住院住院、探病,他奶奶的姑娘瓜女给我躲这儿来瞎胡闹”
“我没”
陆珣开口话没说完,先迎来正面的鞋底。
意识到老丈母娘生出误会,并且精力旺盛脾气火爆到暂时听不下解释。
他明智住口,转身就跑,顺带扯上反应迟钝的小姑娘。
“跑你还有脸跑”
林雪春脚踩沙追着抽,“谁都跑不了,今个儿你们叫破喉咙照样不好使不要名声的小兔崽子们,统统给我过来挨打”
阿汀被拖来扯去头昏眼花,百忙之中抽空回头解释“没骗你,陆珣没装病,他真的”
“闭嘴”
同样被拽得耳朵生疼的阿彪赶忙出声支援“我作证我人证,老板他伤得厉害。”
“你也给我闭嘴”
林雪春怒极冷笑“你拿他的工钱当然帮他说话没骗我没装病,好好医院不住怎么来这儿一个说着探病能探到这儿”
继续追着打。
客厅厨房跑两三圈,猫张牙舞爪加入游戏。
几个人折腾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在陆珣眼疾手快,趁着林雪春不注意便迅闪身进卧室,咔嚓反锁上大门。
呼。
世界安稳。
阿汀瘫坐在地上喘气,头七弯八翘。
倒是陆珣这个有伤在身的人身体素质更好,留有余地拨拨头拍拍背。
林雪春鼻子撞门哇哇大怒,陆珣在混乱之中沉声问“谁说我装病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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