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加深矛盾惹是非,徐律师建议保密下午医院里生的小插曲,阿汀阿彪非常同意,连连点头。
本来是三个人在医院陪护的,不过下午四点办公室来了电话,徐律师赶回去处理生意上的重要事务;五点半,阿汀不得不回家吃饭。
黄花大闺女来医院给男人守夜实在不合情理,即使有层关系,在这个年代仍数开放之举,容易招惹来许多闲话。
昨晚算情况特殊,家里头老妈子满口抱怨地放她去。
今晚说什么都不肯放人了,所以陆珣于晚八点堪堪醒来时,身边只有大个的光头的、抱着加大碗面条滋溜滋溜的阿彪。
他掀开眼皮,他调转目光
两人小眼瞪小眼良久无言,陆老板脸上浮现裸的嫌弃为什么是你啊。
阿彪内心咆哮我也不想啊
一不小心激动过头,被口中咬断的面条呛住了。
健壮大汉脚步打滑地冲进卫生间疯狂咳嗽,五分钟后滋味酸爽地走出来,只见陆老板他低头瞅着手背上的枕头。
云淡风轻地捏住针尾巴,再云淡风轻地。
针头滋滋冒药水,他回头问“我衣服呢”
阿彪
明明没人提起陆家,更没人说过半路冒出来的护士有问题。
但陆珣嫌弃药水所带来的睡如死猪副作用,果断披上衣服就走。
连医院开的药都不屑拿,十个阿彪拦不住他,只得手忙脚乱去抓药付钱、办理退院。
大晚上做着下属操着爹妈的心,硬着头皮讲解这个药那个注意事项,既要开车又要满街搜索清淡饮食给敬爱的老板填肚子。
打工仔真的太难了。
陆珣最后选择回家睡大觉,因此阿汀的探病地点变成他家,仿佛更改为家政。
“那老板娘,我就送到这儿了啊。”
说起来徐家兄妹仿佛有着同脉相承的艺术夸大技能,特别徐律师文化程度高。
转述小姑娘在陆家的精彩表现时,几乎将她夸大成英勇无畏舌战群儒的级女英雄形象。
以至于没文化的阿彪被唬得一愣一愣,暗叹真人不露相,偷偷摸摸又把称谓从宋小姐改成老板娘。
不过阿汀没留意那么多。
他远远停在电梯口不再走,她说声谢谢,独自往里头走去。
陆珣家的门微微开着,里头静悄悄没有丝毫动静。
推门进去才现他裹着被子窝在沙里,脑袋斜靠沙背。
面色依旧寡淡,没有表情没有动作,眼皮间或眨一下。
整个人散出无所事事我无聊的气场,像角落里霉的蘑菇。
或者比喻成没上条的人形木偶更合适
“在想什么呀”
直到阿汀走进来,他从无精打采的状态中稍稍回过神,懒洋洋回答“想你。”
停顿两秒,再不紧不慢地说下去,“什么时候来。”
阿汀心跳必不可免地漏掉两拍,随之而来是好笑。
这人的不满全在字里行间了,怪不得阿彪大清早就来家门口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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