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方有礼,仪态从容恰如其分,和以前没有两样。
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又浮上来。
阿蒲蒻差点以为昨晚的事是一个梦,而且只是她一个人的梦。
直到他离开主屋时,回头瞥了她一眼,低声唤了一句“还不快跟上来”
,阿蒲蒻如梦初醒,赶紧碎步跟了上去。
一乘小轿载着她,嵇成忧和随从仆妇从旁步行,轻捷的到了国公府。
国公府的管事仆妇相迎,把他们请入庭院。
还未踏入大厅,已听得里头笑语喧哗热闹非凡。
隋珠早已提前准备好贺礼,不需阿蒲蒻操心,她只叫翠白把胆瓶悄悄收好,等着交给嵇成夙。
政事堂的几个小郎君见到嵇成忧,笑容满面的向他们走来。
阿蒲蒻到政事堂时也曾跟他们打过照面。
和嵇家三哥一样,都是和善热忱的年轻人。
她准备离开,被嵇成忧唤住:“若有不便之处,叫人出来找眠风。”
“……我稍后也会过去。”
他稍做停顿,又道。
阿蒲蒻应了一声,跟在国公府的人后头,纤秾合度的身姿绕过照壁。
政事堂的少年们围上来跟嵇成忧拱手问安,又稍稍散开了些,将一个绿袍小郎让出来。
小郎随着嵇成忧的目光一同望向照壁处攒动的人影,腼腆笑道:“大人,卑职斗胆跟大人打听一声,阿蒲蒻姑娘可许配了人家没有?”
小郎君说完,眉清目秀的脸庞瞬间转红,心思昭然若揭。
围着他和嵇成忧的其他少年郎出了然的低声哄笑。
嵇成忧眉头微跳,直直的望向少年们。
淡然冷漠的眉眼间蕴含了一股肃沉,与他在政事堂遥领北地军马攻城夺寨时的杀伐之气如出一辙。
少年们的笑容讪讪的凝固在脸上。
待他们收敛笑意,嵇成忧缓缓开口:“随意将姑娘的名讳轻薄于口、嬉闹于众,成何体统。
鄙府的客人,岂能容尔等轻慢无礼。”
他的声音很平静,威严之意扑面而来。
绿袍小郎羞惭不已,喏喏赔礼致歉。
嵇成忧唯恐自己说的还不够明白,强忍住内心的烦躁沉声又道:“罗娘子与汝天差地别,绝非良配。
你在政事堂做事向来有分寸,以后莫要再做此轻浮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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