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大家什么都不说,我也明白自己必须站出来。
早知道就劝她多去交几个朋友了,我不是没这么想过,但我之前每次都是重复一样的试探:“舒同学你啊,没有朋友吗?”
“我有安同学——你啊。”
她忽然纵身而起,短短几个起落之间,便稳稳落在我的身前,一颦一笑,灵动逼人,落在我眼里,总是让我心神一滞。
望舒每次的回答都是这样。
【不需要那么多朋友,我有安同学你就够了——】完整的句子应该是这样。
应该尝试更多的可能性才对,我心里这么说,但是这些话卡在齿缝间,说不出来。
望舒交到我之外的朋友,也会将他们作为了解‘人体构造’的对象吗?
所谓的朋友,是可以作为了解‘人体构造’的对象吗?
话说回来,有谁会将朋友作为了解‘人体构造’的对象的?
……我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
我站在重新露脸的烈日光辉下,无数次思考起这种我早就应该思考的问题。
不过每一次也是草草收场——算了,我也并不想打破现状。
我认为那些描写恋爱之情的小说里最珍贵的是确定关系之前的暧昧期。
那种不想被知道的想法和想要确认的心情,我认为在这两者之间摇摆不定的才是真正吸引人的感情。
反正我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到一本确定关系后感情戏还写的很好看的甜甜恋爱日常小说。
一般来说,写到告白后就差不多要结局了。
你总不能把番外算作正文吧?
虽然我一点也不擅长照顾别人,但是如果要将照顾她的事推给别人去做——我很清楚,这种事,死都不要。
和生存相比,思考的重要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身患重病的人会将全部能量都用来维持最基本的生命机能——谁知道她会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对别人做出什么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来。
被玩弄身体的人有我一个就够了。
虽然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有一些可供玩乐的空间,保持一定的余裕,方为优雅,但我那时还残留着一些对一切事情都要彻底地掌控、管理,才能让心中的大石落下,安全感至上的特性。
所以在望舒生病期间,我一直在她床边,总是寸步不离,包揽一切……生怕她一离开视线范围就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我理所当然这么做,这只是在考虑自身状况时,刚好和我照顾望舒的行为重叠了而已。
我可没有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想望舒的事情哦。
应该没有。
但从那时起,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什么不正常的事误以为是正常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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