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无奈地叹气:“他自作多情。”
——餐桌上自然没人信。
严忆弯着眼睛笑了笑,这才进入正题:“那你也不能让惊蛰养一辈子啊,想过找个什么活做么?”
彪哥眼睛盯着红酒杯子出神,耳朵却竖起来,二哥瞟着天花板,手指头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十九刚想说什么,惊蛰正色道:“彪哥,嫂子,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可是这件事,不行。”
彪哥料到会是这样,并没有多么意外,倒是严忆稍稍吃惊,接着和颜悦色道:“惊蛰,你彪哥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他不会置兄弟于险地,跟着他干,反而有很多好处。
别说钱,彪子的事业做成了,十九就是创业功臣,会得到什么你想想也知道。
你还年轻,不能总干那行,总要为以后想想,十九有了保障,你才能放心去干些别的事情不是?”
“嫂子,你说的这些都对,但是,毕竟是混黑道,就算彪哥求贤若渴,可是我不能答应。”
惊蛰看了彪哥一眼,“我不信嫂子一开始就能答应彪哥让他混黑道,毕竟违法的总归不如合法的。”
“惊蛰!”
彪哥拍案。
惊蛰站起来,十九也跟着他站起。
他微微鞠了一躬,说:“谢谢嫂子和彪哥的款待,谢谢二哥作陪,可是如果再说这件事,就恕惊蛰不能奉陪了。”
胡彪已经怒极,严忆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冷静下来。
她走上来,安抚道:“惊蛰,你慢慢就会明白,有种人,他们想做什么,不让他们做成反而是最大的残忍。
你就算再怎么担心,可看着他们满足的笑,就觉得再苦都不算苦。”
惊蛰静静地看着严忆一双眼睛,缓缓地摇了摇头:“对不起,嫂子,我只知道我不能放任十九去涉险。”
严忆叹了一口气,竟然扬着嘴角笑开了:“惊蛰,你拿我打比方,可我是胡彪的爱人,我有立场说同意和反对,那你呢,你是十九的什么人,你有资格么?”
惊蛰浑身震了一下,与十九牵着的那只手真切感受到十九施加来的压力。
该回答什么呢?不是十九的爱人,那他没有资格置喙,十九一定会加入彪哥;是十九的爱人……他心里一团乱麻,自己尚且理不清对十九的感情,又怎么能对别人说明?
严忆便知道自己几乎成功了一半,趁热打铁道:“十九已经十八岁,有权决定自己的事情,你不是十九的亲人,也不是爱人,那么,为什么要替他决定他的事情呢?十九,你愿意帮彪哥么?”
“我……”
十九刚要回答,却被惊蛰急促地打断了。
“我是十九的爱人!”
惊蛰把十九挡在身后,“我是十九的爱人,也是他唯一的亲人,我不同意,我一点也不同意!”
妻管严
严忆被他抢白,却意外没有丝毫失望,因为十九此时的表情实在太快活了。
他一下子就把惊蛰压进自己怀里,惊蛰用力捶着他的胸膛也不能让他松手。
二哥叹了口气,似乎想起来自家野蛮的小满,而彪哥心思一动,今晚对于十九而言,实在是太过幸福,趁热打铁,说不定十九就能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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