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抱团痛哭,再无他们平时所奉行、主张的皇家礼仪、体面等。
只任由伤痛的泪水肆无忌惮地流,让人不忍卒睹。
连舒舒都跟着掉眼泪,骂贼老天不公,非让那么好的孩子历经波折落得如此下场。
痛痛快快地哭过一场后,雍正的心情平静了些许。
弘昼见状,不由问到“正如苏公公所言,八弟素来乖巧,从不恃宠而骄。
连生病都自己偷偷抓药,唯恐让皇阿玛跟着担心。
又怎么会突然起意,想去景山放殃”
“不是儿子多疑,而是这景山从蒙元的时候便是皇家御苑。
咱们大清历代先祖神像都供在其中寿皇殿里,自世祖顺治爷开始,几代君王都没少往那边祭祖、登山观景、射箭赏花等。
可不是什么无人问津的小庙,该不存在什么年久失修吧”
事关八弟能否走得安详,皇阿玛余生又能不能释怀。
弘昼都顾不上藏拙了,直接有条有理的,把自己所到的那些个疑点统统罗列出来,生怕有丁点疏漏。
然后双膝跪地,自动请缨。
“不必”
雍正眯眼“朕当时便派兵围住了整个景山,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此刻,所有随驾人员除苏培盛外,尽皆去了慎刑司。
福慧院里的宫女太监们,也都被拘了起来,反复问询。”
“确定是意外还则罢了,若真有人狗胆包天,搅风搅雨,直接按意图弑君论处。
宁枉勿纵,不管其中牵涉哪个”
“你只帮衬朕,管好了福慧身后事。
务必办得体面隆重,毫无瑕疵。”
素来能推就推,能咸鱼就绝不翻生的弘昼这回却没退缩,红着眼睛应了声好“皇阿玛放心,儿子必然尽心尽力,让八弟走得风风光光。”
虽然他更盼着一切都只是个恶意的玩笑,就好像,他跟福晋说起过的活着给自己办葬礼般。
然而并没有。
他呆立许久,也没等到那声暖暖甜甜的五哥。
只有四哥弘历急急慌慌而来“儿子参见皇阿玛,今日户部事忙,儿子又亲自啊”
直接被一脚踹倒的弘历
就很委屈地着雍正“皇阿玛,八弟不幸,儿子知道您必然痛彻心扉。
儿子又何尝不是骤然听闻噩耗,便急急慌慌地往宫里赶。
您怎”
怎能这般迁怒
“呵”
雍正冷笑“急急慌慌往回赶忙到还有时间换了素色衣袍,拿染了姜汁的帕子朕你怕不是痛彻心扉,是怕高兴太过,根本挤不出泪来吧”
最尴尬莫过于被戳破心事。
自从失言得咎被罚了禁足后,他那风光无限的准皇储日子就彻底到了头。
外人面前再如何严肃刻板,对子女也有脉脉温情的皇阿玛跟变了个人似的。
无时无刻不用挑剔的目光着他,做得好是应该的,做不好就是一顿排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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