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
弘昼捂脸,大的泪滴滑落眼眶“前几日儿子出宫的时候,八弟还笑着跟儿子与福晋挥手。
让儿子在府上好生等着,等他把身体再养好点儿,就去和亲王府小住。
让他五嫂子带着,跟永瑛一道跑圈儿。”
“言犹在耳,怎么就”
“太医不是说,他已经好了么只要好生将养,就能顺利长大,娶妻生子。
怎么就”
雍正不语,只木呆呆瞅着幼子棺椁。
他还是那么安安静静地躺着,跟睡着了一样。
只再也不会,不能再睁眼唤他一声皇阿玛了。
想想,就让一代帝王潸然泪下,哽咽不得语。
还是苏培盛叹了一口,低低解释了事情经过“王爷所有不知,八阿哥打小体弱,每到换季的时候,皇上都如临大敌。”
“久而久之的,八阿哥为免皇上担心,到天冷时候便等闲不出门了。
只让先生上门讲课,知会下头的奴才给皇上报平安。
这也是为什么,阿哥爷能缠绵病榻许久,皇上却毫不知情的原因之一。”
“这次天冷加上风寒,阿哥爷足足在屋里圈了俩月。”
“再乖巧,那也是个十一二岁,正活泼好动的孩子呐这不阿哥爷觉得闷得慌,就央皇上许他去景山放纸鸢给自己消灾祛病,替皇上纳福。”
子终于痊愈,雍正要星星都不给月亮。
忙不迭便应了,还让人拿了内务府专门晋上的蟠龙风筝。
每每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勤政皇帝连最的政务都放下了。
亲自带子往景山,合力将风筝放上天。
大手握着小手,共同剪断了风筝线,清脆的笑声传遍林樾。
爷俩一道爬山,登亭,凭栏远眺。
打从雍正四年,敦肃皇贵妃薨后,苏培盛第一次见主子爷笑得这般开怀。
变故,就是那个时候生的。
原该坚固无比的栏杆不知怎么就断了开,八阿哥推开了皇上,自己却被带了下去。
后脑磕在了凸出的山石上,只来得及跟笑了笑,留了句真好,皇阿玛没事。
晚年丧子本就是人生至痛,更何况是这种原因
弘昼唏嘘,半晌才半跪在雍正面前,掏出帕子给他拭泪“皇阿玛,您振作些。
八弟,八弟他在天有灵,也绝不想到您这般伤心自责的。”
雍正哂然,所有人都劝他节哀,都劝他振作。
说他肩挑日月,手掌山河,龙体安危关系到万民福祉。
让他万万珍重自身,莫辜负了八阿哥以身相救的忠孝。
可事实上
“可事实上,作为阿玛,朕只希望福慧没有那么勇敢,反应没那么快。
横竖朕都一把年纪了,便真有什么也不称夭寿。
福慧却还那么小,还没来得及娶妻生子,一展生平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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