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雨燕又哭成了泪人儿。
冯媛媛安慰地说:“我们远离家人孩子,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上班,肯定都是有原因的,像我,离开卓信四年多现在又回来,也是要重新找回我自己的价值!
我们都不用太在意别人的评价,只要对得起自己内心的这份价值感就好了!
我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但殷总这样随便怀疑人也不对,我下来向他转达一下。
别哭坏了身体,雨燕,我是相信你的。
我出去了。”
覃雨燕终于缓和了些情绪,止住了泪水,但心里还是一阵阵地痛,她看了看手机,已经下午四点多,雨燕觉得自己挂着哭肿的双眼,也不可能再继续上班,就出了办公室,顺着迎宾大道往城里走,她想把自己卷入城市的喧嚣中,不再去想这些不愉快。
雨燕一直走,随波逐流,走到路口绿灯亮了她就过马路,还是红灯她就转弯走另一条街,就这样一直走。
快走了一个小时,电话响了,一看居然是殷总打来的,雨燕揣进衣兜任它响着,直到自己挂断。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还是殷总打来的,雨燕说什么也不想接,不管他是有什么事还是打来道歉的,雨燕都不接受,更甚至,这时候任何人的电话都不想接,她虽然在工作上任劳任怨,但维护自我尊严的脾气秉性还是有的。
雨燕就这样一直在城区瞎走乱逛,这时殷总了条微信来:听媛媛说,你有点儿伤心,可能你还没适应我的管理风格,我对下属向来十分严厉,但都是对事不对人,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
什么意思?这是道歉还是要来个下马威,树立威信?雨燕看了没有回复,也压根儿不想回复,她天生性格倔强,从不做违心的事儿,于是索性关了机。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绕着半个县城走了一大圈,这时刚走到迎宾大道路口的进口啤酒馆外边,走了这么久她实在有些累了,也完全没有胃口吃饭,但口渴是真的,这一下午光流泪和流汗了,身体急需补充水份,她想起两个月前在这儿喝的无醇酒,就拖着疲倦的步子走了进去。
这时还早,酒馆里几乎还没什么人,雨燕点了两瓶跟上次一模一样的酒,靠在窗边的沙上看着外边呆,此时的她已经精疲力尽,内心更是心灰意冷。
也不知坐了多久,天色已经暗下来,酒馆里的人逐渐多了些,雨燕还是不想走,回寝室吧,她不想这么早回去一个人待着,办公室她也不想回去,就这么坐着吧。
雨燕就这么坐着,两瓶酒都见了底,她对服务生说:“再来两瓶!”
又继续喝,喝完昏昏沉沉地靠在沙上,都快要睡着了的感觉。
这时有人猛地一拍她的肩膀,说:“你果真在这儿?”
雨燕顿时清醒了许多,她抬头看,是钱晓天,后边还跟着丁一岚。
一岚在她旁边坐下,道:“没事吧?我们找你半天了!
你电话也打不通!
真怕你出事!”
雨燕直了直身子,道:“没事,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一岚说:“他说你在这儿,带我来的!”
晓天一看桌上,惊呼道:“呵,四瓶都干完了?!
你不会醉了吧?”
雨燕摆摆手道:“没有!”
雨燕问晓天:“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晓天骄傲地道:“不就是找个人嘛,这点小事,我分分钟搞定!”
一岚说:“是啊,我们经常去的地方都找了,还回寝室找了你一圈,就是没见你!
我急了就让他找,结果他只花了几分钟,就说你在这儿,你说神不神?”
雨燕道:“我这么大个人,能有什么事?”
然后露出好奇的表情看着晓天,晓天笑道:“哎呀,这儿服务生小刘我比较熟,加了微信的,我一问他不就知道了吗?”
接着又问:“喝了这么多酒,心情好起来没?”
雨燕摇摇头,叹气道:“这么冤枉人,谁能好得起来?!
这让人寒心的工作,真是没意思!”
晓天假装附和道:“工作肯定没意思,就比如我,天天为了项目手续跑断腿,那些办事员在我面前个个都是大爷,我成天给他们陪笑,生怕哪句话让他们不舒坦了,以后给我小鞋穿!
一周起码应酬三四回,喝到想吐为止,我们顾不上交通安全风险,每周雷打不动跑四五百公里来上班,有天早上我搭的出租车被大货车撞到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原地打了几个圈才停下,我当时就以为自己就要挂了,结果又什么事没有。
这工作能有什么意思?简直就是在拿健康和生命挣钱!
但话又说回来,这工作没有意思,可百万奖金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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