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红五月,自投拓部成立,两年来公司不断投入,这一次公司主动要求定目标出业绩。
雨燕从内心里是憋着一股劲想要完成的。
这两个月团队满负荷工作,大家都无怨无悔,如果能完成拿到奖金,也算是对团队辛苦付出的回报。
虽然距离五月二次开盘还有十天,目前蓄客数量已经达到八十多组,五一活动的宣传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当前的营销状态在殷总眼里不知是好是坏,从五一前到现在,殷总都没有私下或者在公开场合正面评价过雨燕的工作,或许他心里还憋着什么想法,或者对雨燕的工作并未认同。
这也难怪,整个未来城项目上的中层管理,钱晓天是他以前在卓信的老同事,丁一览、邓科、陈力都是他在金松湖项目的部下,冯媛媛也是从卓信出去又回来的,只有雨燕他不太熟悉,了解也不多,所以每次吩咐沟通工作时候,雨燕明显感觉有距离感、有说不出的生分感,自己是不被真心托付和信任的。
不过这不重要,雨燕觉得只要自己干好本职工作,对得起公司,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殷总自然也不会拿她怎样,不过在营销费用上,殷总倒是从没吝啬过,这一点雨燕还是满喜欢的,至少做起工作来不会瞻前顾后。
这天下午,雨燕组织策划部讨论六月端午节和暑期的策划案,大家最后达成一致意见:端午节做龙虾美食节,计划一千人的活动规模。
安排黎梦开始写策划案,一帆写推广案。
散会后走出会议室,何旭过来说:“燕姐,殷总刚才找你,脸色不太好看”
。
雨燕连忙来到殷总办公室,轻轻敲门进去,问:“领导,你找我?”
殷总坐在他的大班台前,面色凝重,严肃地问:“这就是你们五一嘉年华活动的结算方案?价格合理吗?依据严谨吗?”
雨燕翻了一下附件,所有的结算清单,包括广告制作类和物资采购类的验收单都在后面,并且都有黎梦和自己的签字,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于是不解的小声问:“殷总,每一项我都仔细核对过,暂时还没现问题。
您觉得有什么问题呢?”
殷总脸色更难看了,他指着结算方案不阴不阳地说:“我问你,那气球数量你们验收过吗?确定有两千四百个吗?还有这价格怎么比网上贵两倍还多?!
还有其它采购的物资,一千五百斤活鱼、两百五十件白体恤、三百只风筝……这些数量重量质量就黎梦一个人验收签字,其它监督部门监督人员的签字呢?这结算你让我怎么签?!
“雨燕顿时觉得全身血液直往大脑上涌,这是完全不信任自己,要秋后算账啊!
但雨燕此刻还是强作镇定解释道:”
殷总,确实不好意思,五一前筹备工作量确实太大,很抱歉我的确没有考虑到这点,再加上活动在五一期间举行,财务、行政、预算的同事大都放假了,所以物资验收就没有请他们协助。
至于这个气球价格比网上贵很多,是因为我们这个价格是包含了现场布置的人工费、再加上活动公司本身的利润,而网上只是单纯购买气球的裸价,至于数量,这两千多个堆了一屋子,我们确实没有挨个去数。
所以……”
殷总抢过话,生气中带着讥讽问:“倪总、张总以前说很看好你,所以这段时间我也放手让你去做,结果这就是你的水平?营销涉及到大量采购,怎么能缺少监督机制?即使我信得过你,你能百分之百放心你手下的人?再说这些物资大部分都是五一前到场的,怎么就不能安排其他部门的一起参与监督验收?所有涉及到采购的部门,都需要在其他部门的监督下工作。”
雨燕完全被气得涨红了脸,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反问到:“您说的营销监督机制,之前公司有宣布过吗?早公布出来我肯定会依照执行,现在才说也没办法了呀。”
这句话更激怒了殷智明,他一拍桌子,带着警示的语气呵斥道:“什么钱不该挣,什么钱该挣,你必须知道!
我管理的团队决不能有这些胡乱的操作!”
这不明摆着说自己通过营销活动挣了不该挣的钱吗?雨燕再也忍不住,强忍着泪水说:“殷总,我只考虑怎么把工作做好,你说的挣不该挣的钱,我从来没想过,也没做过!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殷总办公室,转身那一刻,泪水夺眶而出。
雨燕快步走进了会议室,这个会议室周三基本没有会议,雨燕关上门,站在玻璃窗前望着外面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人流,手扶着窗边的铁栏杆,委屈的泪水止不住地流。
前期工作的辛苦、酸楚一幕幕浮现在雨燕的脑海里:开工仪式殷总完全当甩手掌柜,开盘前任由营销团队被拉去年会上跳舞、倪总毫无征兆的封盘他也跟着帮腔、那么重软装担子直接扔给她、开放活动方案最后一周才签批,各种倒逼自己……即使这样,哪一项苦活累活雨燕不是毫无怨言地接住并圆满完成?雨燕这么尽心竭力地为公司,完全是把公司当做自己的事情来做,绝无半点私心。
可如今这份付出被玷污了,雨燕只能用泪水去平复自己的心情,但却久久无法平复,擦眼泪的抽纸都快用了半包。
这时有人开门进来,高跟鞋踩着地毯的声音越来越近,雨燕没有回头,也不想回头,也不想管是谁,现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委屈和悲伤。
来人拍拍雨燕肩膀,问:“雨燕,还好吧?”
是冯媛媛。
“殷总让我过来看看你,他说刚才话说重了,让你别往心里去。”
冯媛媛搂着雨燕的肩膀低声地说:“工作嘛,难免被误解,职场的人都可能会遇到,你别太伤心了。”
雨燕哽咽道:“冯经理,殷总刚才说的我确实没做过,我只想着把工作做好!
我不是一个内心脆弱的人,以前在投拓部的时候那么难,我爸当时又在癌症晚期,直到他去世,我都坚持下来了,后来到了安溪,再苦再难的工作我都承担了下来,领导不认同我也没什么,只求我对得起公司,对得起我自己。
但是,如果被泼脏水,我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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