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便用长命的木杀命长的人。
“疯了吗?不取捡剑,反倒折树枝?”
“手握上古神兵都打不过,光凭一根破烂树枝就行吗?”
看台上的众人窃窃私语。
唯独丘寻越定定盯着江逾白手中的枝叉出神。
刚才江逾白衣袍翻飞如云绻云舒,惊动椿木旁的那树梨花海棠。
盛开怒绽的花瓣扑扑簌簌地落了他满身,丘寻越兀地想起四年前在琼林大比时的那场浮花惊雨。
那夜无风无月,唯有寒星悬缀于九天。
这景色最适合吟诗醉酒才对。
十六岁的清朗少年自擂台中央站定,依次对着诸位前辈长老致礼,随后慵懒地掀起眼皮,瞥向对面挑战他的一众仙门高手。
几个来着?
大概二三十人?
几个剑修、几个武修。
谁是灵修、谁是器修
有无佛修。
这些,丘寻越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江逾白眸光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疏懒散漫。
江逾白周身的灵气纯澈浩荡。
他捏指成决,盛大剑气散开碎在风中,刺激着在众人的寸寸肌肉。
如针扎般密密匝匝的疼痛通过皮肉渗入经脉,仅仅半柱香,就好似在刀山火海中走了一遭。
未待众人开口讨饶,江逾白便乍然收手。
顷刻间,压制撤去,神经放松,皮肉舒缓,疼痛散尽后只余熨帖舒爽。
而后,江逾白俊眉轻挑,抬掌一挥,满林子的桃花自四面八方应决而来,在半空中摆出各种阵法。
江逾白丝毫不顾旁人惊疑诧异的眼神,独占踏进漫天桃花雨里舞起了剑。
那夜无风无月,寒星悬缀于九天,最适合吟诗醉酒舞剑。
江逾白再度回到重檐庑殿顶时,丘乙已将剑势催到盛极。
不复刚才那般悠哉,他冷声道:“时辰快到了,当快些解决你这小鬼了。”
闻言,江逾白抬眸看向展席中央的流沙漏,金光璀璨的细碎砂砾逐渐下移,犹如体内正缓缓回转的灵力。
江逾白收回目光:“是啊,当快些了。”
“快看,丘老前辈周遭的剑气变成金色了!”
于纯兴奋道:“江逾白必死无疑!”
恭维的场面话写了一页又一页,流月小城的管事终于在报丧贴上落下最后一笔,只等江逾白咽气后便立即传讯于归元剑派。
“年纪轻轻的,不懂事,这下要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喽。”
“不过这个老货也未免太不讲人情,给这个小伙子个教训便罢了,做什么非得要伤及人家性命……”
李大娘今个听常寿医师说流月小城来了个爱喝甜豆乳的小修士,小修士的道侣出手阔绰一次就买了好些豆乳。
晚间便想着来城主旧邸碰碰运气谁知却正巧撞见了这般惨烈的比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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