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你个卖豆乳的懂个屁!”
于纯猛地推了一把旁边李大娘:“琼林大比素来都是不论生死的。
江逾白若是死了也是活该。”
人群中的声音高高低低,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叹惋哀怜的,但大多都事不关己图乐子的。
然而这一切嘈嘈切切的杂音都被丘乙磅礴澎湃的剑气隔绝在外。
他面孔扭曲,神情癫狂,“只杀掉你这小鬼是不够的,我还要碎掉你的神魂,让你外公岑隐在地下也不得安生。”
江逾白手中枝条已被掌心溢出血水洇透,月白色的衣襟通红。
他抬起手,扶正紫金玉冠,脸色微寒,语气淡漠道:“打不过我外公,便要杀我来证明自己,这是什么道理?”
丘乙心中所想被江逾白拆穿,自是气急。
当下催动灵力,只见原本围绕在他周身的剑气顷刻间分做数道呈四面八方合围之势向江逾白袭来。
此剑势盛大猛烈,剑鸣之声似虎啸龙吟。
数不尽的剑光划破长空,仿佛在昭告世人--今夜将有一位不自量力的年轻人死在这位大乘境长老的剑下。
剑气逼近之时,江逾白抽枝横于胸前,独立风中,一动不动。
以枯枝对神兵,以将死之躯对大乘高手。
他此举都难以用螳臂当车形容,简直就是蚍蜉撼树。
此刻,小蚍蜉江逾白姿态慵懒,嘴边还擒着一抹怡然自得的粲笑,这幅讨打的模样像极了当年的岑隐,
丘乙当即心生疑虑,这小鬼周身无一分一毫灵力波动流转,但这样子却胸有成竹,怕江逾白耍诈,或是想要玉石俱焚。
丘乙终是因分神撤去大半灵压。
压制减小之时,江逾白脚下步伐生风,身转形移。
眨眼间便晃到了丘乙身边,他笑道:“前辈,这是踏云归。”
“是我师父教给我,也是我外公传授给师父的踏云归。”
方才,甫一开始,丘乙便以境界压制他,轻而易举地看出来他将出的一剑一式,次次完美地率先出手。
然,现在,江逾白不再迎招,更不出招。
只一昧地闪避,仿佛要累死自己一般。
丘乙快被这小子气死,他阴下脸,燃起更重的杀意,再度催动剑势道:“这一次,老夫可不会再中你这小鬼的奸计。”
越是境高的剑修,催发剑势到极致的间隙便越短。
像是丘乙这种剑龄七十余载乘境后期的老剑修便只要一弹指而已。
一弹指是多久,这个江逾白昨晚教过黎纤,一弹指便是十刹那。
太短了,仿佛眨眼间便没有了。
这一弹指,他什么都做不了。
但,说句话总归是足够的。
“刚刚这一剑出自离火八岐。”
江逾白朗声道。
他话音刚落,只见丘乙面色微愣,拿剑的姿势顿住,剑身高速运转的灵力也瞬间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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