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此地为前扬州刺史府,不宜久留。”
孙策点头赞许:“我与公瑾已商议,五日后便迁府于吴县。
只是你这伤势,不宜舟车劳顿。
我想,请练师留在这里,护你安然。
待你伤好,再赴吴县。”
一旁的步练师应声拱手:“喏。”
话音方落,她赶紧大退几步,趁此机会先撤为上。
“阿兄,这是何用意?”
孙权从不当面反问孙策,他明白哥哥做事定有他的道理,可这一次,他是真不太明白。
孙策起身踱步分析:“练师这个姑娘,聪明又有能力,是个可用之才。
还有,当年你不是说,想娶她么?”
“阿兄!
我……你怎会还记得……”
孙权顿地抬手摘下缁色眼纱。
孙策意味深长地打量孙权,这个二弟自幼患有眼疾,瞳色异于常人,由是家里不让他出门,却养成他孤僻叛逆的性子,一心踏出府门去看外面的万千世界,却总被当做怪物、被同龄孩提少年欺负。
却没想到羁旅舒县时,他又跑出去后,再回来突然就转变了性子,沉稳懂事,愿意乖乖带上绢纱蒙眼,又故意着凉生了场大病,从此开始以柔弱可怜的姿态示人。
旁人不知,孙策知,弟弟是在舒县遇到了一个女孩,心生欢喜,还曾求他将来为许婚嫁。
他知是步家女儿,照年岁来算,便是练师。
孙策宠溺一笑:“你说过的话,我自然记得。
我把她交给你照料,你可要尽心。
我瞧她整日冷沉着脸,想是步氏灭族之事对她的打击太大。”
孙权垂眸长叹:“我永远记得,她那时最爱笑……”
不一会儿,孙策急匆匆地离开屋内,道是有急事,把步练师又叫进去帮忙上药。
步练师虽是不理解这俩兄弟脑袋里在卖什么葫芦,但为报答周瑜救命之恩与孙氏的容身之情,便也罢了,回孙权房中尽心地为他擦去汗水,再去到案几旁,添膏药入纱布,到孙权榻边跪坐下来,揭开他的衣衫慢慢上药。
只是,孙权的衣襟之下,她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了?”
孙权忍着疼痛,佯作轻飘然地问,却早已满额冷汗。
步练师垂不语。
“答应我,不要自责。”
孙权紧咬后槽牙:“我真的不痛,过几日便好了。”
步练师轻轻‘嗯’了一声,十分小心地为孙权擦去肩下和胸口上方的鲜血,换上新的药膏。
从头到尾,孙权一直在安慰鼓励她,她又如何不明白,甚至,她渐渐地有种感觉,熟悉的感觉。
总觉孙权似是自己一位故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三日后,舅舅吴景、堂兄孙贲与周瑜等人皆辞别临行。
烈日映照在城外城墙上,金光灿灿。
孙权站在城墙旁,平望前方,风沙吹打他的脸庞,他取下眼纱,却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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