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敏气鼓鼓地看着严群,方才的帐还没有和你算,你还支棱起来了。
可偏偏这个说她是蛇蝎的男子是周蓬蒿最好的朋友,也许是爱屋及乌吧,那一刻的赵云敏除了表情上的些许变化,她倒是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煞气。
李天政默然来到周蓬蒿的身边,点了点头,赵云敏的话也是他想说的,蓬蒿是他的嫡传弟子,也是关门弟子,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他,从来都没有。
这赵云敏喜欢他也可以理解,这个无聊的世界,英雄和美女的故事永是传奇,既然周蓬蒿铁定是孤胆英雄,那小敏喜欢他也系属正常
他的思路很宽阔,胸怀也足够宽广。
“你们伤害了我最爱的人…还借我最爱的人的手伤害了我,毁灭了我心中最闪亮的两盏希望之灯,这不可原谅。”
这话听来有些拗口,甚至不像平素玩世不恭的他嘴里说出来的。
李天政闻言一怔,“蹬蹬”
连退了两步,“蓬蒿,师傅从没有伤害你的打算,就说那火焰珠吧,算是一粒也难求,整个地窖世界和暗网打疯了打残了也一无所获,师傅毫不吝惜地把它们都给了你,你现在的身体是三维之宝,几个蓝博也比不了的,这还不足以说明我的诚意么?”
他不怒而威地看了赵云敏一眼,然后朝黑衣面具人的方向摆了摆手:“你们退下去,退下去…oo6,谁让你们过来的?不是说了,这是我们的家事,家事,就由我们自己解决。”
“是!
教主。”
为的黑衣面具人垂手躬身,随着他一转身,紧跟着的一群人潮水一般地快退却。
李天政瞪了赵云敏一眼,那眼神包孕了许多内容,有一点不容置疑:那就是谁是这个地窖世界真正的王者,赵云敏也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些过于放肆了。
她眼神顿时变得很是柔弱,是放弃了抵抗的那种柔弱,这勾人的小眼神看得李天政又是重重一叹。
“英雄往往难过美人关的吧,师父…您终究也还是不能免俗啊。”
周蓬蒿也轻轻一叹,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四周,准备迎战。
就在这一激动的刹那,他的灵台到达了澄明的境界。
“家事?”
有些词汇在某些场景是能直达人心的,周蓬蒿那一刻心情也是跌宕不已,眼前的这个所谓的教主是师父啊,自己生命里最可敬甚至又畏又怕的师父,他一直是自己的图腾,是自己的偶像,是自己所坚信的真理和正义的所在。
此刻师父的这个“家事”
让他很是感喟。
很明显,师父直到此刻并没有放弃和自己的情谊,那么师父这七年一路狂奔而去的那个方向也是自己要去的方向么?
心中有两个声音在天人交战,周蓬蒿分辨不出哪一个更响亮一点。
两个人对视良久,没有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严群在等,李天政也在等
“蓬蒿,这些年,你怀疑过师父么?”
李天政切入问题很是直接,没有给周蓬蒿更多思忖的时间。
“师父,要不是你伤害了小研,我怎么会怀疑你?”
周蓬蒿的思路很是混乱,人在这个时刻都是混乱的吧,他的眼神有些无助,然后终于定住光芒,扫往李天政的眼睛:“师父,作为地窖世界的教主,您能告诉我什么是正义?”
“正义?蓬蒿,从深处说:正义是人世里最虚幻的词汇,它往往是统治阶级就是为了说服别人,美饰自己的一种手段,它是一种精神武器。
它要实现这一点就必须制定某些规则,告诉人们什么是非做不可的,而拂逆这种思想和行为的就是非正义。
正义和非正义,其实就是可以不可以做。
这种可以不可以是没有定论的,谁掌握游戏规则的定义权谁就代表正义。”
李天政仰面看天,思路很是连贯,继续说道:“从一个正常的角度:你现在是兵,师父是贼。
你就是正义的一方。
可事实真是如此么?正义他有一张普罗投斯的脸庞,变幻无常,没有固定的形状,至少,在我们立身的这个土地上,没有。
所以,所谓的正义,不过就一个标签而已。”
李天政看着周蓬蒿,没有了以往的慈祥,那是一种逼视,“蓬蒿,我们的世界看上去虽然一团和气,无灾无病的,实际上是什么样一种状况?你在基层十多年,你比师父更懂,这是一个天才被埋汰明珠被暗藏的世界。
在现有世界闪耀的都不是明星,是资本撑腰的丑小鸭,他们的米粒之光,只是因为他们身后的权势和财富,这些狗屎一般的支撑本就公平,也不能成为世界展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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