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雍夫人素若无骨的手握着匕的一端,而另一端已经完全没入自己的胸膛。
“你……”
章麓抬眼,略过雍夫人的肩膀看向她身后的李谨焕。
对方除了攥紧拳头垂着头,什么都不敢做。
“你哥哥那么疼你……”
她以为他只是被养得胆子小了一些,却不曾想根本是个没主见的傀儡。
闭眼再睁时,章麓的双眸中逐渐涌出疯狂之色:“你怎么敢?”
“我为什么不敢?”
雍夫人拿手绢擦了擦自己的手,神色癫狂,“你和那个杂种当真是夫妻情深,他为了保下你,真是什么都愿意做!
不过,好在他是个情种,否则陛下哪儿会那么轻易就被他刺死!
当年推你为世子,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的替我儿上前线。
如今敌军既已经被打退,你便没什么用了。”
小皇帝死了?李鹤霖成功了?所以根本没有人出卖他,一切都只是庆国公布的局,不!
还有李鹤霖的祖母在帮着庆国公。
“你——”
甫一开口,黑色的血液从喉咙中翻涌而出,章麓身形不稳,跪倒在地,只觉眼前阵阵黑。
“要怪只能怪你们章家对陛下太忠心了,挡了我的道,便只能麻烦你们去死了,省得小皇帝总有生出些非分之想。”
雍夫人叹息着说道,“待你死后,焕儿便会与安国公府的五姑娘成婚。
这崔梦宜虽然瞧着也挺令人讨厌的,还是婆婆的娘家人,但胜在识趣、听话,比你强上百倍。”
识趣,听话?
感受到力气在一点点消失,章麓惨笑出声。
她用力抬头看向僵如木头的李谨焕,想要好好看清他温柔的表象下,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心。
“你当真是浪费了你兄长对你的百般维护!”
雍夫人冷笑:“他若当真维护我儿子,当初就不该抢这门婚事,你本该嫁给焕儿的,不过如今也好。”
她从桌子上拿起一摞纸,红色的血在纸上印出点点梅花。
章麓瞳孔骤缩:“你别动它!”
“我偏要动。”
雍夫人将这一摞纸撒向天空,纷纷扬扬的白色如同雪片一般,那是李鹤霖写给她的信,每一封都被藏在了木盒里,从未给她看过,如果不是为了取兵符调动虞庆军,她或许一辈子都无法觉对方对自己的深深情谊。
她从未放在心上的沉闷男人,究竟藏着何种炽烈爱意。
“如果不是他非要查当年祁中岳叛变的事,我也用不着大费周章的弄死他。”
祁中岳叛变的事?李鹤霖居然一直在查,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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